這下整張臉紅透了。
怪不得那天晚上,她中了迷藥還覺得難受。
電光石火之間,她真真切切看到了不該看的。
嗯,怎麼說呢。
比較粉。
也應該稍微異於常人。
“詹慕岩你特麼是暴露狂嗎?怎麼會洗完澡不穿衣服,多尷尬啊。”
她惡人先發飆。
門“砰”一下又被踹開了。
詹慕岩伸手一把把她抓進浴室。
浴室裏還有點朦朧的潮氣,鏡子上一片迷蒙的水汽。
詹慕岩把她推到鏡子前,從後麵圈住她,伸出長長的胳膊,用手在鏡子上抹了一下。
一切豁然明亮起來。
“尷尬嗎?多看幾次就不尷尬了。”
他伸手強行掰過她的頭,讓她正視鏡子裏的一切。
詹慕岩肩寬身長,把她緊緊裹進懷裏,兩隻胳膊有力的交叉在她胸前,把她桎梏住。
言采微厚厚的淡黃色睡衣,襯得他沒有穿衣服的身體,更顯熱烈醒目。
一熱一冷。
一張揚一內斂。
一高一低。
鏡子裏的他們,是異常和諧的身高差和身形差。
他身上的每一根線條,甚至每一粒水珠,都在氤氳的霧氣裏,帶著致命的誘惑力和滿滿的荷爾蒙氣息。
鏡子在燈光照耀下,似乎折射出熠熠奪目的光彩。
更顯得他們兩個之間,曖昧異常。
他彎下腰,和她臉貼臉,眼神帶著若即若離的冷漠深沉。
“言采微,你要習慣我。”
他的呼吸是熱烈的。
如同一處暗火。
他的手指順著她的耳朵,沿著下巴一點一點下來。
“你很美。”他看著鏡子裏的她,語氣沒有一絲波瀾。
所以,她不清楚他這句話,是欣賞還是恭維,還是諷刺。
畢竟比著山姍那種絕世美人,她差太遠了。
外邊門鈴忽然響了:“有人在嗎?您的外賣到了。”
言采微趕快伸手指指外邊:“你點的?我去拿。”
詹慕岩點點頭,放開了她。
看她快速跑出去,他拿起一邊的衣褲穿上。
他剛剛,竟然有了男性的反應。
強烈的,想將她生吞入腹的那種。
等他出去,她已經把所有的袋子都搬進來了,正低著頭一臉憂愁。
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把這些東西放哪裏。
聽到她出來,她不敢回頭,低頭佯裝檢查那些東西:“怎麼這麼多東西,我沒有要這麼多啊,會不會有你的?”
他走到一邊的咖啡桌坐下:“有一部分是我給你準備的。”
“為什麼?”言采微不解的回頭。
因為剛剛她已經從門口玻璃櫃的反光裏,看到他穿好了一套米色休閑衣褲。
他優雅的打開餐盒,一樣一樣擺好,才靜靜看著她,笑了一下。
那笑容,竟然有種柳暗花明的驚豔之感。
“因為畢竟我們還要做179次,我想這段時間你都回不了家,你也不想把你的東西搬到這裏,對吧?”
“對。”
言采微點點頭,來到他對麵坐下:“說到這裏,我們必須說清楚,做可以,但是,不能睡在一個房間,不要幹涉對方生活。而且,晚上12點之後,早上六點之前,不能進對方房間。”
詹慕岩切了一塊蜂蜜吐司,放到嘴裏。
對他來說,人類的食物,有點甜。
他不喜歡吐司,但喜歡蜂蜜。
他瞬間有了近乎變態的想法:如果蜂蜜放到別的地方,品嚐起來,會是什麼味道。
他的眼睛在她的鎖骨處掃了一眼,點點頭:“一起洗澡,也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