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錘定音後,仙道私塾一事已傳遍六界。
神域中,白發仙尊的史修堂、舜華仙尊的禮樂堂和扶桑仙尊的輿地學率先廣招賢才。
無雙酒館上,賓客滿堂,神通先生侃侃而談,將各位授業仙尊的來曆和長短一一道出,更是為諸位學子指點迷津,無雙酒再次一售而空。
當然比開設仙道私塾一事,神域更眾說紛紜的便是神女與戰神婚約取消一事!
“據聞祭司大人不滿戰神在思過林中戰敗,認為其配不上自己的徒弟……”
“不是說戰神在思過林不顧神女死活,一心隻用在初毓仙子身上,神女才會對他徹底死心?”
“胡說,明明是初毓仙子橫刀奪愛,所以祭司大人才會求神令廢除婚約,解散寒鴉衛……”
“可我聽說是神帝想要廢戰神,祭司大人還為他求情,神帝隻好以取消婚約作為懲罰……”
無雙酒館樓下人聲鼎沸,而樓上西北角的雅間,正坐著一位玄衣公子和他的兩位隨從。
夜飛樂問道,“魔君,既然神女婚約取消了,我們魔界是否要前去神域提親?”
鬼三台大驚失色,可已來不及阻止!
隻見魔君盯著酒杯,淡淡說道,“下月仙道私塾開課,你們兩個今日便去行拜師禮。”
鬼三台問道,“我們去神域拜師?可神域又有誰敢收魔界之人為徒?”
夜飛樂點了點頭,感慨鬼三台終於帶了腦子出門,悵然道,“沒錯,神域那白發老頭,聽到我們的名字隻怕胡子都得豎起來。”
風京洛道,“稷恒那老狐狸不都說了嗎?六界諸位機會平等。何況你們也確實該提升一下修為,此次方外天地不知滲透了多少人來六界,你們在神域也許會遇到,不如先去學著知己知彼,免得到時候被打得像君序一樣滿地找牙。”
鬼三台說道,“那日在思過林,戰神也沒有真的被打到滿地找牙吧!”
夜飛樂立即狠狠拍了下鬼三台腦袋,說道,“魔君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那日你又不在。”
鬼三台無奈說道,“既如此,那我們明日便去一趟神域,隻是不知要拜哪位仙尊為師?”
風京洛放下酒杯,隻說了個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名字。
日暮時分,夜飛樂與鬼三台一身白衣,如同披麻戴孝般走入了神域。
南天門守衛這一日已是見怪不怪,自是放行,六界之中本該百花齊放、百家爭鳴。
神華殿前,三位授道仙尊和戰神忙得焦頭爛額,麵不改色地應對形形色色的武學和文學“奇才”。
六界之中,各界前來行拜師禮的人良莠不齊,當然以“莠”居多,但神令已出,不可更改,授道者自當是有教無類。
隻見兩道白色身影一晃而過,夜飛樂與鬼三台衝上殿前,卻先是向神帝行禮。
兩人齊聲說道:“在下阿樂,在下阿台,懇請神帝恩準我拜神女西陵雪為師。”
此時殿上,無論眾仙或是學徒,心中的弦都已繃緊,隻有台上的三位仙尊默默鬆了口氣。
雖說仙塾一事早已廣為人知,但魔界中人,未曾有誰敢來行拜師禮,如今一來便來了兩位,而且並非拜任何一位仙尊為師,而是要拜神女為師,這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畢竟六界中,無人不知,神女西陵雪體弱多病,毫無仙脈,隻能靠著祭司千舟弦庇佑,而千舟弦此生隻收一個徒弟。
莫非這兩人是為了拜祭司為師,卻知曉祭司不收徒,所以想退而求其次,轉而拜神女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