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跟著康婆幫忙家事,因為我需要照顧的熒明天才到家,所以這兩天我都跟著康婆做事,同時也能多了解下這個家的情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午後的時光尤為愜意,康婆在房裏小憩,我來到耀眼的後花園打發無聊的下午。這裏的一草一木都被康婆打理得很好,每一種花都各自燦爛著,陽光的照耀又給它們鍍上了一層金光。我被那種叫蛇目菊的小花莫名的吸引著,好像有一種深遠的熟稔感,像是在哪裏見過似的,仔細想又找不到頭緒。
我蹲下來,湊近這種小花,想嗅到它的芳香,閉上眼感受著。
“它是什麼香味呢?”
一聲突如其來的詢問打破了我賞花的寧靜,我猛然回頭,在花木繁盛之中的白色長藤椅上,一個男孩安然坐著,那是個十分清瘦的孩子,十五六歲模樣,有著一張線條分明且略帶稚氣的臉,他麵色蒼白,一雙黑色的眸子幽深至極。
我看著他,有種奇怪的感覺在心中泛起,這略顯病態的孩子讓我莫名有些心疼。
“它是什麼香味呢?”他再次問到,“我不能湊近聞,隻能這樣遠遠地看著。”
“哦,這個,是種淡淡的感覺,很好聞。”
“是嗎,淡淡的。”他重複著,顯得有些悵然。
過了一會,他站起身來,走到我身邊,蹲下身去聞那種淡淡的花香,嘴角彎起微微的弧度。
“真的很好聞。”他說。
然後,我聽見了沉重的喘息聲,那種急促要命的聲音,是哮喘!
我驚異之下,立刻去扶他,跟他一起跌坐在草地上,“你有哮喘,對花粉過敏吧!為什麼要去湊近?”
他幾近窒息,已經不能回答我的問題。我開始急切地在他身上搜索,“藥呢藥呢!你應該隨身帶著藥的啊!”作為一名專業的護理人員,這種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有哮喘的人一般身上都帶著藥,否則隨時發作起來是致命的。
終於我摸到了他身上的藥,這是一種噴劑,我立刻給他用了。
他漸漸緩過勁來,倒在我懷裏眼神暗淡迷離。
——如此虛弱的孩子,我的心裏一陣抽痛。
“好點了嗎?”我已經不忍心責怪他去親近花朵的過激舉動,隻是關心著這個令人心疼的孩子。
他眼神渙散,似乎找不到聚焦的點,半響才回過神來,卻答非所問,“你在抱著我嗎?”
“額?”我一愣,“哦,我是怕你摔倒,不是故意抱你的~~~”我趕緊撇清,住在這個屋子裏的人除了康婆都是性格怪癖,雖然不認識這個人,但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誰知他反倒往我懷裏窩了窩,“很久沒有人這麼親近我了,你的懷裏,很暖和。”說完他閉上了眼睛,像是累極之後睡著了。
我看著他入睡的樣子,竟不忍心放開抱著他的手,就這樣任由他在我懷裏酣睡,他沉靜的麵容讓我的心也變得寧和起來。
現在我能夠仔細的觀察他的臉,蒼白的麵色遮蓋不了好看的麵容,他完全能稱得上是個精致的孩子,隻是五官的線條有些冷硬,看得出是個內心倔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