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今日來的諸位夫人、小姐都是蘭質蕙心的,都知道我們家南南不是那種人,回去後也不會胡編亂造。”
“但若是你方才的話被心懷不軌之人聽了去,定會敗壞南南的名聲,所以有些話說出來前定要三思,免得對人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侯老夫人這話一語雙關,明麵上是在教導蘇冰嵐,可同時也點了在場的賓客,讓她們回去後把嘴都閉上!
事到如今,蘇冰嵐當然也知道計劃已經失敗,她暗暗咬了咬牙,故作虛心地接受了侯老夫人這一番話,心不甘情不願的向蘇夕南道了歉。
等蘇冰嵐被人扶起來後,侯老夫人立馬笑眯眯的看著蘇夕南,“祖母就喜歡南南這敢愛敢恨的性子,祖母沒聽錯的話,南南說自己心悅之人便是我家阿晏?”
侯老夫人把話題轉移到了最初的問題上,蘇夕南臉頰微微發紅。
想起自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沒羞沒躁的說自己心悅蕭時晏,她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為了自己的計劃能順利進行,她還是硬著頭皮點頭,“是,先前我給蕭哥哥送了一條手帕和一封信,今日我便想來找他要個答案,沒想到這中間出了這麼多事,我想今日這答案我是要不到了。”
手帕?
信?
蕭時晏深邃的眼眸裏染上一抹似笑非笑,尤其是在看到蘇夕南右手食指在不停的撓拇指,他眼底的笑意更加意味深長。
這丫頭雖然長大了,但小時候的習慣還在。
她每次撒謊時,右手食指會不停的撓拇指。
蘇夕南的父兄可不知道蘇夕南到底在搞什麼名堂,父子兩人還真信了蘇夕南這番話,以為她真的給蕭時晏送過手帕和信。
於是父子倆的臉陰沉的可怕,似是暴風雨來的前奏。
顧寧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沉聲嗬斥,“南南莫要胡說八道,這種玩笑不能開。”
蘇夕南眨了眨眼,“娘,我沒有開玩笑,不信你問問蕭哥哥,他確實是收了我的手帕和信的。”
這話一出,在場人的目光紛紛朝一直沉默不語的蕭時晏望去。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蕭時晏不緊不慢的點頭承認,“確有此事。”
“你這混賬小子!”一直沒存在感的安樂侯忽然掄起手中的拐杖,狠狠敲了蕭時晏大腿,怒斥,“南南一直生活在涼州,不了解京中成親的流程,難道你也不清楚?”
嗬斥了蕭時晏,安樂侯立馬看向黑著臉的蘇文言,安撫道,“阿言你先別生氣,此事確是我們侯府做的不對,不過你們放心,老夫這就進宮,請皇上賜婚。”
侯老夫人立馬樂嗬嗬點頭,“對對,等請陛下賜了婚,老身過後便親自去請京城裏最好的媒人去鎮北大將軍府提親。”
“阿言你們放心好了,三書六禮,一樣都不會少的,我們侯府絕不會虧待了南南。”
聽了這番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家已經定下了兩個孩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