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夕南笑著搖頭,“南南不疼,爹根本就舍不得用盡全力。”
看她又哭又笑的,蘇文言氣得將手中的鞭子往地上一扔,重重哼了一聲,“記住了,今日若不是你娘攔著,爹非得讓你後背開花不可!”
蘇夕南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蘇文言抽她的這兩下。
跟前世那錐心刺骨般的疼相比,這點疼又算得上什麼?
她這時看著蘇文言撒嬌出聲,“謝謝爹,我就知道爹最疼我了。”
“哼,別以為說兩句好話這事兒就過去了,從今日起,禁足一個月。”
又不是沒被禁足過,蘇夕南對此一點不在乎。
她這會兒還樂嗬樂嗬的應了下來。
塵埃落定,站在一旁的蘇景終於鬆了一口氣,他這時彎腰把自家母親和蘇夕南扶了起來。
餘光看到蘇夕南脖子後有一大片的淤青,他臉色一變,立馬看向顧寧,“娘,你快幫南南看看,她後脖有傷。”
“怎麼回事?!”顧寧皺緊眉,急切伸出手扒拉開蘇夕南的長發。
果然就看到了她後脖處那一片淤青。
顧寧的手輕輕碰在淤青上,蘇夕南倒吸一口氣。
先前沒什麼感覺,現在冷靜下來倒是覺得被打的地方疼的厲害。
為了不讓家裏人擔心,她主動解釋了今日在侯府的事,但話裏隱去了周煜初這個人。
在侯府時,蘇文言和顧寧就猜到今日有人算計了蘇夕南。
眼下聽她這麼一說,更加確定這確實是一場陰謀。
設下這一局的人,分明就是想讓蘇夕南的名聲毀掉。
蘇文言聽完之後,雙手握緊拳頭,指節發白,滿臉充斥著怒火,“阿景,速派人去查。”
蘇景咬著牙,“是。”
雖然大家心裏都猜到今日之事應當是蘇冰嵐所為,但他們也需要確鑿的證據。
等蘇景匆匆轉身出門後,蘇文言和顧寧兩人對視一眼,眼神變得複雜。
顧寧抿了抿嘴,歎息一聲還是問道,“南南,雖然你進蕭時青的院子是被人設計的,但你在侯府說的那番話又是怎麼回事?你當真給阿晏送了信和手帕?”
蘇夕南抿著嘴,提起此事她倒是有些心虛。
但她知道這時候不能把姬永仁和周煜初前世所設下的局說出來。
一來,就算她如實說了,眼下那些事姬永仁和周煜初都沒來得及做,她父母是不會偏信她一麵之詞;
二來,她爹爹若是知道太子一黨盯上了她,以她父親的性子,真查出了什麼定然會找太子算賬,到那時就會打草驚蛇。
最重要的是,雖然太子生性殘暴,荒淫無道,但皇帝如今還沒有徹底放棄太子。
培養太子,皇帝花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皇帝那樣高傲之人是不肯輕易承認自己教育的失敗。
所以不到最後一刻,皇帝都有可能會保太子。
她父親若是和太子有了矛盾,皇帝肯定會偏向自己的孩子。
到那時,他們鎮北大將軍府還會迎來更大的挑戰。
所以她就算要做局反擊,也不能貿然把自己的父母拉進來。
想到這一點,蘇夕南在心裏對蕭時晏說了句抱歉後,便點頭承認,“爹娘,女兒是真的心悅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