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北衍行禮道,“殿……”
“我們去外麵聊!”
司空浩言不想透露身份,打斷對方,來到牢獄外麵,“此人身份不明,本宮懷疑是細作,你去問問她的家世。”
在時北衍的注視下,司空浩言後背寒毛都立起來了。
若非遇到三年前害他那家夥,給他一百顆大心髒,他都不會來詔獄司,這地方陰冷的很,更何況有時北衍在。
閻台司有個規矩,出了府衙都要佩戴麵具,而時北衍的麵具正是鬼麵,隻是不知道,他今日在詔獄內為何還戴著。
司空浩言壯起膽子,“本……本太子的話,你難道不聽。”
時北衍往牢獄方向看了眼,司空浩言好像聽到時北衍的一聲輕笑,而後便是聲,“遵旨。”
大牢內。
秦歡在紙上畫了個王八,她約莫能猜到抓他進來的男子的身份了。
閻台司隻受皇命,那人大抵是位皇子,亦或是皇室宗親。
她現在是寧王府的郡主,寧王是皇帝的堂弟,那她與皇家人也屬親戚,如此,就不慌了。
可接下來,她不得不慌了!
兩個侍衛把她綁到刑架上,各種刑具,擺在她麵前。
那個鬼麵的男子坐在正對麵,像個活閻王。
一侍衛冷聲開口,“詔獄內不留活人,你若有一句假話,死無全屍!”
與“活閻王”相比,秦歡嚇的像個鵪鶉,直直點頭。
司空浩言躲在牆後偷看,心裏笑的格外爽。
“姓名?”
活閻王的聲音低沉卻有些熟悉,秦歡來不及多想,答道,“秦歡。”
頓了下,她強調,“寧王府郡主,司空秦歡。”
司空浩言傻眼,她竟然就是王叔前段時間,上報父皇,請求冊封的郡主。
這可怎麼辦?王叔知道肯定會告訴父皇,他又完蛋了!
另一邊,時北衍收回看向牆後的視線,繼續問,“年齡?”
秦歡略微擔憂,沒想到對方聽到她是郡主,卻沒有任何表示,這詔獄果然非同一般。
“二十。”她如實說。
“可有婚配?”
秦歡眸色微動,“沒有。”
活閻王不依不饒,“你年紀不小,怎會沒有?”
秦歡垂眸,“兩年前定過一門親,遇人不淑,退親了。”
是兩年前,卻不是三年前。
這幾年,她也遇到過一些才貌優異的男子追求她。
她試著接受,可之後總不盡人意,她娘後來安排她相親,有個書生她娘很喜歡,她就幹脆同意了。
但定親當日,她去書生家裏,看到書生的兩位嫂嫂,被夫家約束堂內,她忽然想到書生文章中的三從四德、夫綱婦約,她退縮了。
天啟國的女子十五歲及笄便可成親,她這般年歲還未婚配,也不怪對方追問。
“近幾年和離風氣高漲,遇人不淑,早些退親也是好事,但婚事也要抓緊。”鬼麵之人語氣平淡,問完就將她鬆綁了。
秦歡走出牢房,司空浩言站不住,找上時北衍,“你怎麼把她放呢?”
他還沒想好怎麼辦呢?萬一王叔告狀,他應該先穩住秦歡才行。
時北衍抬眸,語氣平淡,卻讓司空浩言全身一哆嗦,“殿下,皇後的馬車在外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