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弄死他。
擇個黃道吉日。
半夜房間的門從外麵推開,燈光昏暗,薑軟開了口:“你去哪兒了?”
“領導打電話,怕吵到你,出去忙工作了。”說著,陸之喬晃了晃手裏的筆記本電腦。
做戲做得倒是蠻周到。
“你呢?怎麼醒了?”陸之喬坐到她床邊問。
“隔壁太吵了。”說完,薑軟抬眼看他的反應。
陸之喬平靜如常,還不忘伸手摸她的額頭:“我在外麵也聽到了。真該死,吵到我家寶寶睡覺了。”
薑軟目光柔柔地望著陸之喬,一字一頓:“嗯,你說得對。是該死。”
她笑得眉眼彎彎,眸底卻浸滿了寒意。
關了燈,薑軟側著身假寐,陸之喬靠在床邊發消息,手機屏幕照得他的臉上一片光亮。
她半眯著眼,冷漠地旁觀著他唇角掩蓋不住的笑容。
大概是和小情人聊了一夜,隔天一早,陸之喬顯然沒什麼精神。
原定的爬山計劃隻得擱淺,四個人在一樓大廳打了一下午的牌。
晚餐過後,湯池裏泡了不少人。
薑軟穿了一件薄紗短裙,大腿內側的弧線隱約可見。
沈晝靠在泳池邊和陸之喬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餘光瞥過來的時候,喉結不動聲色地滾動了一下。
“秦霜呢?”薑軟問。
陸之喬:“她說有工作上的事要處理,讓我們先泡。”
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不太安分了,於是薑軟索性成人之美:“你看上去很熱。”
“有點。”陸之喬起了身,“我出去散會兒步,吹吹風。你們玩。”
直到陸之喬的身影徹底消失,薑軟的目光這才徹底暗下來。
“你一直不給人開葷,看把他急的。”沈晝揶揄她。
“我給他開葷了,你舍得?”她反問。
“舍不得。”沈晝順著她往下說,“我也有點熱了。”
薑軟搭著他的肩膀站了起來。
“房間等你。”
浴室燈光昏黃,水霧氳了整麵鏡子。
白皙的手擦出了一塊清晰的地方,薑軟上半身貼在洗手池上,突然聽見開門的聲音。
“小軟,你在裏麵嗎?”是陸之喬。
沈晝沒半點要停的意思。
薑軟想答,卻差點溢出曖昧的呻吟。
陸之喬聽見動靜要開浴室的門,反鎖著,他打不開。
“小軟?”
沈晝總算做了回人,讓她開了口。
“我在上廁所。”
“哦好,我來就是想跟你說下,我們主任找我有點事,我又要處理工作了。不打擾你休息,我去樓下。”
“好。”
房門關上,薑軟譏諷地冷笑了一聲。
沈晝看著鏡子裏薑軟的臉。
她的頭發隨意地散著,有一種迷亂又慵懶的美。
身體漂亮的曲線隨著動作的幅度上下起伏,脖頸雪白一片。
陸之喬這人,人品不行,眼光一流。
情到濃時,薑軟拿起一旁的手機,打開攝像頭對準鏡子。
她沒拍他的臉,反倒讓沈晝覺得有點遺憾。
他從後麵抓住她的頭發,動作放肆卻溫柔。
沈晝勾起唇角,調侃道:“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癖好。”
薑軟側過臉,問:“你知道複仇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