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睡醒?你的車?”薑軟冷聲發問。
陸之喬:“怎麼不是?我都開了三個月了。”
“車是我出的錢,寫的是我的名字,跟你有什麼關係?”
陸之喬急道:“我還車貸了!”
“嗬。你也就出得起三個月的車貸錢了。”
“你別廢話,還錢。”陸之喬一五一十地和她算賬,“昨天酒店的飯錢,你就付了兩萬定金,剩下都是我給的。還有我的車,快點還給我,咱們好聚好散。”
呸。
就他還有臉和她談好聚好散?
濃情蜜意的時候句句“寶貝”,真撕破臉了,也就錢的事能說得出口了。
“錢沒有,車賣了。”薑軟攤手。
陸之喬擰眉:“你別逼我,這是在你公司門口,你要這樣,別怪我讓你丟飯碗。”
薑軟瞥了他一眼:“你要真有這本事,也不至於去和秦霜亂搞還要花我的錢開房。”
她抬腳,對著陸之喬的褲襠就是一腳。
稍微收了點力,不然秦霜今後叫起來可都得憑演技了。
陸之喬被踹了個措手不及,不得已放開手,在她身後疼得齜牙咧嘴。
她爸媽老說,女孩子掙錢多沒有用,還是得找個男人過日子。男生掙得少也沒關係,女人多付出點,日子也能好好過。
教訓擺在這兒了。
事實證明,男人不會賺錢,不行。
心疼男人天打雷劈。
說一點不難過肯定是假的,畢竟談了兩年,多少有點真情實感在。
於是晚點的時候,薑軟約了發小方緹喃。
方緹喃是一家公司副總,平時天南海北地飛,在本地待的時間不多,和薑軟一年到頭碰不上幾麵。
但真要有事,方緹喃必然衝第一個。
“這我要是沒出差,陸之喬的蛋都得被我給擰爆。”方緹喃氣得發抖。
薑軟擺擺手:“算了,怪我眼瞎。”
“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幾個渣男,況且,你又不愛他。”方緹喃一語點破,“本來就是顧及同事麵子去相親的,在一起也是因為他足夠舔你。軟啊,咱長點心,下次找男人的時候,最基本的要求——錢多,活兒好。”
錢多,活兒好。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完美符合條件的。
“罷了。”薑軟搖頭,“這種人間極品,那也是被別人調教過的。”
“調教過怎麼了?別人幫你調教好,總比你自己付學費的好吧。”
也是。
薑軟喝了酒,酒精一上腦,就想起了和沈晝纏綿的幾個夜晚。
還挺難忘的。
她腦子裏想著沈晝,沒料到真就見著了。
酒吧裏人聲鼎沸,方緹喃已經去舞池和陌生男人貼身跳舞了,她眼睛一側,就看見了斜對麵沙發上的沈晝。
他剛落座,脫下外套,鬆開了襯衫的上麵兩顆紐扣,鎖骨自然而然地就露了出來。
她眯著眼,見他一個人低頭玩手機,同桌的幾個女人叫了他幾次都沒得到回應,都悻悻地去和他身邊的男人說話了。
看不出來啊,還挺矜持。
不過話說回來,沈晝這樣的,放在人群裏,得是朵極難攀上的高嶺之花。
她之前買新車的時候,還走了沈晝了關係。
他刷張臉,對方點頭哈腰地喊“沈總監”,愣是給她的報價抹掉了幾萬塊。
“跳舞嗎?”她看得正起勁,冷不丁有人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