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得太有分量,薑軟愣了好一會兒。
“就因為見不得我委身去求李邀,所以一擲千金解救我於水火?”
“那倒不是。”沈晝撇撇嘴,“就是有種感覺。”
“什麼感覺?”
“感覺在你身上下賭注,就一定不會輸。”
沈晝這話讓薑軟回味了一整天。
說毫無波瀾是假的,畢竟,哪個女人的心,能在在他的溫柔掠奪之下還風平浪靜呢。
沈晝有工作,下午的時候先回去了。
他接了一個小時的工作電話,等方緹喃到了,這才穿上外套離開。
薑軟躺在病床上,看著沈晝關上了病房的大門。
她的思緒還在飛,冷不丁聽見方緹喃開口:“醒醒,你魂都不在身上了。”
“我要說我動心了,是不是顯得很沒出息。”過了會兒,薑軟問。
得到這樣的回應,預料之中,方緹喃一點都不驚訝。
早在上次從千葉年會回來的那會兒,她就看出了點端倪來。
“算不上沒出息吧。”方緹喃給出了中肯的評價,“畢竟沈晝那一款,是挺招人喜歡的。”
是吧,不怪她。
“都被折騰到醫院來了,居然還對人動心。”方緹喃乜了她一眼,“說吧,進展到哪一步了?有什麼打算?”
進展到哪一步?他們可早就全壘打了。
至於打算,薑軟還沒仔細想過。
“我不知道,我隻是在想,他會不會也和陸之喬一樣。”
提到渣男前任,方緹喃忍不住又罵了兩句,最後她說:“再冷靜看看吧。”
“你也這麼覺得啊。”
“曖昧著吧。不用負責,也不會患得患失,還能趁機摸清楚一個人。”方緹喃舒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算是給彼此的驗證期。”
說到底,她死鴨子嘴硬地沒表現出來,可上段感情還是挫了她那天生的傲骨。
她是打定主意不再在男人身上栽跟頭的,可不能因為他那幾塊腹肌,就又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在醫院躺了兩天,家裏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消息,給她打了電話。
薑母在電話裏心疼地問:“怎麼身體不好住院了這種事都不跟我們說?”
“沒什麼事兒,真的。”
“你跟你哥哥姐姐一樣,工作起來就什麼都不管了。”薑母說著,問她過年的安排。
薑軟想了想,道:“過年我就不回來了。”
電話那端的薑母欲言又止,最後微弱的電波裏隻剩下了一句輕柔的歎息。
她知道對方想說什麼,所以她很快說了再見掛斷了電話了。
病房重又歸於安靜。
當初大鬧訂婚宴的時候,哥哥姐姐都在外地,工作原因抽不開身,好不容易過年的時候都有空,家族群裏說好要一起聚聚的,臨了她又失約。
她不想回家,即使所有人都對她很好。
對她來說,玩兒命工作帶給她的榮耀加冕,才是足以告慰一切的歸屬感。
研至金融那邊說年底忙,年後給項目回複,她難得閑下來,何總給她安排了新業務。
一組今年一共談成了十七個項目,在白日影視策劃部的三個組裏一騎絕塵,遙遙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