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肖梨戀愛腦,但前提是,得有腦子。
這會兒看來,腦子是個好東西,但是肖梨沒有。
薑軟瞥了她一眼:“沒有人覺得你是個笑話,除非你自己這麼認為。”
“我就不明白了,我和我男朋友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要你在這邊多管什麼閑事!”
原來是在怪她教訓了狗男人。
薑軟的目光涼了下去。
“你想多了,我對你和你男朋友的事情沒有興趣。”
肖梨喋喋不休地追問:“那你在幹什麼?他怎麼對我,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來插手!”
“嗬,你還真是窩裏橫啊。”薑軟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是在為你打抱不平?不好意思,我隻是見不得他讓沈晝去見世麵。畢竟沈總監是公司客戶,要真因為肖副組長的一點私事搞得不愉快,我想你也擔不了這個責任,不是嗎?”
聽她這麼說,肖梨的氣焰瞬間就滅了大半。
出了火鍋店,薑軟有一陣沒吭聲。
“還在想你那同事?”沈晝問。
薑軟搖了搖頭:“沒有。我是覺得不值,一頓飯讓你掏了二十萬。”
為了肖梨那倒胃口的男盆友開了瓶五十萬的羅曼尼康帝,薑軟怎麼都覺得做了一筆虧本買賣。
沈晝:“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
“你不爽,是因為他欺負你同事,還是因為他嘲諷了我?”
“兩者都有。”薑軟說到一半停下來,認真地觀察沈晝麵上的表情,直到他有些散漫的目光對上了她的眼睛,她這才說了後半句,“後者居多。”
沈晝幾不可聞地輕笑了一聲。
“那就行了。”他說。
“嗯?”
“二十萬又怎樣。”他唇角微笑蕩漾,“千金難買你高興。”
她是高興。
沈晝今天所做的一切都讓她高興。
當然,不止今天。
吃完飯,還不到九點,商場還沒關,薑軟帶沈晝去了一樓的奢侈品專櫃。
她給沈晝買了款斜挎包,沈晝也沒拒絕,很自然地收下了禮物。
“雖然不算很貴,和今天的酒比起來算不上什麼,但我覺得很適合你。”薑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沈晝,謝謝你。”
他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她,過了很久,才換了個話題說:“方慧和趙城這件事雖然到現在為止差不多算是平息了,但也沒完全結束。風亞集團畢竟沒那麼好解決,你還是要萬事小心,有事及時告訴我。”
“沈晝,風亞集團不會來找我的。”薑軟抬眸望過去。
她隻不過是被方慧迫不及待拉出來的炮灰,她所受到的名譽損傷在薑至的幫助下早就已經澄清了。
真正讓風亞的醜聞公諸於世的是沈晝,風亞那邊的人不可能查不到,她也怕沈晝遭報複。
他的臉上有雲淡風輕的淡定,卻也有眉宇間掩飾不了的疲憊。
薑軟:“我上次就想問你,你得罪了風亞的人,他們會怎麼對付你?”
沈晝忍俊不禁:“我一個打工人,他們才沒心思跟我過不去。你別想我了,照顧好自己就行。”
他表現隨意,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毫無關係的閑事,也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和她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