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沈晝這個人,有的時候真的不講道理。
就比如當天晚上,他非要薑軟變著花樣地叫他,來回換了幾十個稱呼才肯罷休。
他精力充沛得簡直不像是在公司連續加了好幾天班的打工人。
不過很快薑軟就知道沈晝那天為什麼這麼帶勁了。
她在回劇組的高鐵上接到了沈晝的電話。
“我要去澳洲一趟。”沈晝歎了口氣,“最快一個月。”
如果問題棘手的話,或許要雙倍時間。
原來是即將有一段時間見不著,前天晚上才這麼賣力的啊。
“你這難過的語氣有點不應該。”薑軟笑了笑,“接下來兩個月我都在劇組,影響不大。”
反正都是異地。
A市和新西蘭也沒多大區別。
話是這麼說,到底還是差得遠了些。
本來一趟高鐵就能解決的見麵,現在要搭上一天的時間。
關鍵是,沈晝還抽不開身。
“這破工作。”等他在新西蘭落地開了兩天的會之後,微信電話裏尋求女朋友的安慰,“分分鍾想辭職。”
薑軟:“你可想好了,辭職就要回家繼承億萬家產。”
“嗯,算了。”沈晝歎了口氣,“工作使我快樂。”
本來,做喜歡的工作也沒讓人不快樂嘛。
至少在薑軟看來,做出好的影視作品是值得她畢生為其奮鬥和驕傲的事業。
所以當她得知施珈的劇本沒多久要定下來,她甚至比編劇本人都高興。
此時拍攝已過大半,江肆的部分很快要殺青。
施珈的劇本其實是托了江肆的福,因此薑軟在江肆殺青離開劇組之前,特地請他吃了頓飯。
餐廳定在劇組酒店不遠處的一家高檔宴會中心,地下車庫有直達包廂門口的電梯,極大程度上避免了江肆在公共場合露麵的風險。
飯桌上薑軟讓施珈給江肆敬酒,施珈把酒杯舉得很低,一直在感謝江肆的引薦。
“金導有句話讓我帶給你。”江肆和她碰了杯,道,“他問你願不願意去他的團隊。”
施珈:“這……”
薑軟和他開玩笑:“江老師,白日影視的同事還在這兒呢,就開始挖人了?”
江肆抿了抿唇,親自倒滿了酒。
杯子舉到薑軟的麵前,他輕聲道:“我自罰。”
從餐廳出來的時候,施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薑軟知道她在想什麼,直接給她指了一條路。
“我們努力準備,就是在遇到更好的機會時,能有底氣有能力奔赴下一場挑戰。”
“可是軟姐,這麼久一直都是你關照我,我才能有這麼好的機會。”施珈猶豫不決,“我要是走了,真就是忘恩負義了。”
薑軟:“我幫你找機會,又不是為了把你拴在白日影視。作為工作夥伴,我當然希望能有你這樣優秀的夥伴,但作為同行,我希望看到這個行業百花齊放,這就必須要讓能發光的人有更好的平台,她才能夠把更優秀的作品帶到觀眾的麵前。”
施珈感動地紅了眼:“軟姐,你真好。”
“放心大膽地去吧。”薑軟拍了拍她的肩膀,“期待你的作品,施編劇。”
隔天施珈就回公司提交了辭呈。
彼時薑軟正在片場,收到施珈發來的消息,她很快回了一句:一切順利。
回過頭,發現江肆正在看她。
“江老師?”她笑著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