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真是把小人得誌展現得淋漓盡致。
薑軟“哦”了一聲,回應得更加冷淡了:“命怎樣都好,於我而言,不論在什麼位置,都一樣會把工作做好,這點還請張部長放寬心。”
張妍看著她,冷笑了一聲:“有關你的傳聞不少,但我現在看著倒是覺得,你也不過如此。”
薑軟:“那是得誇張部長一句眼力超群了。沒想到第一天見,張部長就已經能對我百般注解了。”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你對我的百般注解構不成萬分之一的我,卻是一覽無餘的你自己。
她沒什麼好和張妍計較的,畢竟是還要共事的上司,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逞一時口舌之快毫無意義,她點到為止。
張妍睨了她一眼,道:“我是為你好,所以才提醒你擺正自己的位置。要知道,現在的白日影視不再是之前的一盤散沙,既然集團接了手,你就要識時務。況且你是組長,理應給你的組員做表率。”
薑軟麵無表情地聽她道貌岸然的說教,餘光瞥見不遠處的路邊停著輛黑色的奔馳,沈晝就站在車邊的樹下,手裏還拿了一杯加冰的果茶。
“我先走了。”薑軟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明早見,張部長。”
沈晝為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將手裏的果茶遞給她。
薑軟坐上車,一眼就看到了駕駛座位上沈晝的平板電腦,屏幕還亮著,上麵是純英文的報表。
“難得放天假,還弄工作。”
“新西蘭那邊發來的,正好有時間,就處理一下。”沈晝自覺地把平板電腦息屏,丟到了汽車的後座,轉過臉來問她,“這就是你微信裏說的新來的部長?”
她“嗯”了一聲,提到張妍,顯然沒什麼好心情。
沈晝看得出她和新上司不對付,於是問:“工作實在不開心的話,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開不開心,給我開工資的又不是她。”薑軟無所謂地吸了口氣,“不過真要是忍不下去了,也不是沒有跑路的可能。”
以她的資曆,去任何一家影視公司都不難。
她年輕又有成績,去哪裏都不會被虧待。
這兩年多的是影視公司來挖她,她念舊,沒走。
對她來說,白日影視有特殊的意義,她初入社會,是白日影視給了她成長的機會,讓她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也是在這裏,她遇到了很多貴人。
林璿就是其中之一。
在劇組的時候,林璿就跟薑軟說了她離開白日影視的事。
當時她還很納悶,明明林璿還有不到半年就退休了,怎麼會在這時候突然就離職。
看來是集團來的人鐵了心要給公司中層換血,張妍之所以這麼趾高氣昂、有恃無恐,是她背後的靠山給了她這麼大的權力。
“如果跑路了,打算幹什麼?”沈晝又問。
“不知道,沒想好。”薑軟笑了笑,歪著頭對他說,“你養我也行。”
沈晝聞言答應得果斷:“行啊。”
她是不知道他有多想金屋藏\/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