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就你會捏造證據?(1 / 2)

劉士曹舉足無措之間。

偏堂走進個身穿紫色官袍的中年男子,武官果然不同於文官,沉穩老練,威儀不俗。淮南安撫使,李誌。

“李大人,您來了……”劉士曹趕忙讓位。

李誌卻擺了擺手,走至廖恒身旁坐下,與劉士曹道:“婚姻司法由士曹審理,本官旁聽即可,你可不要以公謀私。”

不知為何,劉士曹滿頭大汗,連連稱是,並喚人:“快去,將被告張家父女,張來春,張月娥,以及劉家三公子劉能帶上公堂。”

“是!”

卻不等衙役下堂,聽衙外傳來一聲驚呼:

“青天大老爺,你要為我家仆人做主啊!”

隨即便見個五旬老者,帶著個年輕女人,與兩個家仆抬著一副擔架,擔架上躺了個滿身是血的人。

隊伍的最後,一個身材肥胖,手持折扇的青年,走得大搖大擺。瞧他的麵相,與高堂上的劉士曹,與先前在福滿客棧鬧事的肥婆三分相似。

張來春,張月娥,劉能。

張來春拉著其女張月娥下跪哭訴:“老爺,那福滿客棧的少東家沈方,因不滿婚事來我家鬧事,我家仆與他理論,反遭他打了個半死,您可得替我們做主啊!”

被告變原告?

好一招反客為主。

“呸!真不要臉!”沈文君罵道:“分明是你們將我二哥打傷,如今還想以苦肉計誣告!”

張來春卻指著擔架上滿身是血的家仆,“你瞧,你看,你聽,將我家仆打成這樣,還有何好狡辯!”

“哎喲喂,哎喲喂……”家仆哀嚎聲響徹公堂,“是沈方打我,是沈方打我!”

“還有哇,他們狀告我與張月娥通奸,純屬無稽之談,”劉三公子劉能,熬著姿態,輕蔑著宋澈等人:

“劉大人,劉某世世代代於揚州經商,張小姐也是清清白白待閨閣中,今若因人汙蔑卻毀了清譽與名節,叫我們今後如何在揚州城立足?還請大人嚴懲這些口無遮攔的市儈之徒!”

“你……你們血口噴人!”

沈童指著張劉兩家罵道:“我兒子在病床上,親口告知爾等齷蹉之事,還氣得吐了血——”

“那叫你兒子來對簿公堂啊,”劉能冷聲道:“張家仆人被打成這樣,抬著都來了,你可別說你家兒子嬌貴。再者,你兒子打人家仆,人家仆難道不能還手麼?人家仆的命就不是命麼!”

“你……你你們!”沈童氣不過,上前揪住張來春的衣領:“一年前我倆便已結為親家,眼見婚期在即,為何爾等公然反悔!”

他又瞪著張月娥:“我兒對你一片真心,我也早已將你當做兒媳,你為何要在婚期前與人通奸,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廉恥之心麼!”

“大人!他公堂打人了,大人!”

張來春大聲求助,他那女兒張月娥,也是一臉騷賤模樣,絲毫不覺得愧疚。

劉能見機插上一手,看似勸架實則暗勁兒推搡,“去你的吧,惡人還告狀,大鬧公堂,罪加一等你!”將沈童推摔在地。

“二叔!”沈文君趕忙攙扶。

“呃……這這這,如今究竟哪個是原告,哪個是被告啊?”劉士曹隻將目光瞥向李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