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梁隊摘得首粒進球,第戎隊便越來越猖狂,小動作接連不斷。
趁著搶奪時揮杆打人,故意用鞭子策別人的馬,暗中發暗器阻礙進攻,這些小動作,或許肉眼瞧不明顯,宋澈早用望遠鏡一覽無餘。
“當當當!”
鑼聲響起,上半場比賽結束。
激烈對抗兩刻鍾,人馬皆已疲乏,雙方陸續下場休息。
“快取美酒蜜水來,本君要親自犒賞我大梁勇士!”
太子攜文武官員下看台接見慰問,親自斟酒犒賞眾球員。
“太子殿下,下半場恐怕會更激烈,可否給我些獨處的時間,好安排些應對的戰術?”宋澈請問。
“也好,文有宋老板,武有薑將軍,本君高坐看台即可,哈哈哈……”
太子爽朗大笑,攜眾官回到看台。
宋澈將眾員聚在一起,卻沒等他開口,球員便紛紛吐起苦水:
“那群韃子也太卑鄙了,竟袖中藏暗器搞偷襲!可叫我們吃了好多苦頭!”
“是啊,你瞧我臉上,都流血了,若非禮部的周大人有令,要善待賓客,老子早他娘還手了!”
“大家先莫要生氣,我已布下陣法治他們,下半場你們隻需守好球門即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宋澈壓低聲音,布置戰術。
“當當當!”
銅鑼聲再次響起。
眾員入場,馬踏揚塵,殺氣騰騰。
大梁隊放棄進攻,八人八馬依次排列在門口,手中球杆如同刀劍,第戎隊也召集全員壓至左半場,戰鬥一觸即發。
“開球!”
第戎隊擊球同時,八匹快馬同時衝鋒,就差喊出那個“殺”字了。
可正當他們衝鋒起勁時,忽然好幾人遮住眼睛,不得不勒馬停下。
薑雲天看準時機,果斷搶走圓球,一棍子敲出大半場,隨即策馬而追,他用球杆與鞭子當作武器,抨開所有阻攔,突破第戎重圍。
聚集於左半場的第戎隊,後防線完全空虛,薑雲天僅用擊球,便上演了一出梅開二度!
“哎,夫君,那群蠻子怎麼進攻到一半,突然速度便降下來了?”沈文君瞧著好奇。
宋澈將望遠鏡遞給他,指了指左側球場外站崗的五百士卒。
沈文君瞧了,並未發現意外,“隻是一群守衛而已,有何不同?”
“守衛相同,可他們手中的斬馬刀卻不同,”宋澈笑道:“斬馬刀刀身寬厚,打磨得雪亮,宛如一麵鏡子,你再瞧天上的太陽,上半在東側,下半場偏移角度,恰好陽光打在斬馬刀上,五百麵‘鏡子’一齊折射,他們沒瞎便是好事了。”
“難怪左場你用斬馬刀,右場卻用長矛,可是……”沈文君壓低聲音:“如此差別對待,你就不怕那群蠻子發難麼?”
宋澈輕輕一哼:“這場比賽本來就是送給他們的一個台階,若還不知好歹,敢冒犯大梁威儀,那他們就別想這個賽場。”
被連續進球的第戎隊人人氣急敗壞,再不顧忌手上動作,與大梁隊大打出手,揚起的塵土,馬兒的長嘶,已分不清是在打球還是在打人。
混亂之中,又是那個英勇無雙的白櫻將軍,他手持球杆衝出“沙場”,帶著球向對方大門發起衝鋒。
“你別跑!”
完顏烈策馬直追。
薑雲天還得擊球,速度不由慢半拍,完顏烈趁此機會追了上來,也不管球是否就在腳下,仰頭砸向薑雲天!
“豈有此理!”
“不講武德!”
“韃奴果真卑劣!”
太子群臣紛紛起身大罵。
寧國公主也掀開紗帳,眼眸閃爍,隻瞧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