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到母豬林,宋澈再也受不了顛簸,他跳下馬背,寧願自己背著馬走,也不願再騎了。
“老板,你要像我們這樣,兩隻腿夾緊些,盡量將屁股貼在馬鞍上,如此騎著便能輕鬆許多。”
盧京香再次演示騎馬要領。
那能一樣麼?女人天生盆骨較寬,是凹不是凸,越顛簸越舒服,男人完全不同,顛得胯疼,擱得蛋疼。
“你們都有武藝在身,我可不能與你們比。”
宋澈擺了擺手,說什麼也要腳踏實地走一段。
老板都在走路,當夥計的自然不能高他一等,南宮月與盧京香也跳下馬背,與宋澈一起步行。
母豬林,遼闊得肉眼望不到盡頭。
兩個女劍侍,自覺取下寶劍,一左一右護衛在宋澈身旁,謹慎在林中穿行。
近幾日來,天氣反複無常,白天放晴,入夜細雨,晝夜溫差非常大,天空總是灰蒙蒙。
本就壓抑的氣氛,在進入母豬林後變本加厲,茂盛的樹冠猶如一把大傘,將光芒抵擋在外,許久未經踩踏的林蔭大道鋪滿落葉,濕潤的環境下,枯腐味格外刺鼻。
樹林幽靜得讓人不適。
“說起來,我還沒見過倭寇長何模樣呢。”盧京香找了話匣子。
南宮月先道:“我雖未見過倭寇,可我見過倭人,三年前東瀛派使節赴京朝拜天子,他們五短身材,額頭很大,男人也紮辮子,反正驚世駭俗。”
“三年前還對我朝稱臣,三年後便侵略沿海,真是個可恥的民族,我若見之,必定誅之。”盧京香嗤之以鼻。
聽她們一番閑聊,宋澈腦中突然迸出個想法。
若能在這個時代,將東瀛人斬草除根,引發蝴蝶效應,或許就不會有九百年後的侵略戰爭了。
這個想法是可行的,同時也是可怕的,以一人之力改變曆史軌跡,算不算逆天改命?
古往今來,凡逆天者,似乎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你們瞧!那兒好像吊著一個人!”
盧京香突然指著前方驚呼。
大約百八十丈開外,道旁一棵大樹上,似乎真懸吊著個“人”。
宋澈取出望遠鏡打探,鏡頭之中,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被綁著雙手吊在大樹上,上半身穿著衣裳,下半身卻一絲不掛,不知死活。
來事兒了。
宋澈收起望遠鏡,提醒道:“小心些,事出反常必有妖。”
三人放慢腳步,一邊警惕四周,一邊向大樹靠攏。
走近了些才瞧清,女人莫約三十來歲,衣襟有明顯撕扯,渾身遍布淤青,下體……紅腫,死前她被人羞辱過,且還不止一個。
“簡直禽獸不如!”
盧京香欲上前解放屍體,宋澈卻將她拽了回來,“小心陷阱。”
人跡罕至的樹林中,怎可能會突然多出一具屍體,從它僵直程度來看,死亡時間很近,那麼被吊上去的時間應該也不會太久。
這說明,殺人凶手,很可能就在附近。
陰暗的環境下,每棵樹幹,每片草叢,後都可以藏人,藏不止一個人。
盧京香咬牙道:“難道我們就這麼走了?好歹也給她遮遮羞。”
“他們既然盯上了咱們,就絕不會讓咱們輕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