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葉紅,今夜相當賣力。
這其中的原因,幾乎不言而喻。
“宋澈。”
她抻著宋澈胸膛,眼睛睜得齊大,目光滿滿渴望。
宋澈苦笑道:“縱然我有雙修神功,也架不住女俠這般造作。”
她輕哼,不說話,縮著身子繼續往下探索。
“嘶……”
“嘶什麼嘶……我看你幾時開口。”
“你要我開什麼口啊?”
“你心知肚明,你不說,我就讓你明日扶著牆走,反正……反正你也說過,這世上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
“唉……夠了,夠了。”
宋澈扶住細腰,將她拽至跟前,認真說道:“趙穗已從運河上離開,掌船的艄公與水手都是我們的人,你別誤殺他們了。”
寧葉紅展顏一笑,吧唧在宋澈臉上啃了一口,轉身便要下床。
“哎,”宋澈拉住她叮囑道:“一定要幹淨利落些,不可留下太多痕跡,以免被人詬病。”
寧葉紅抖了抖胸脯,“放心吧,你忘了我是幹哪行的了?保證見血封喉。”說罷,她下床穿好衣裳,抓起佩劍越窗而出。
她與趙穗有血海深仇,讓她去幹這件事,也算了卻當初宋澈對她的承諾了。
“宋澈!宋澈!”
“咚咚咚!”
郭舒芸猛敲門,才走了她,又來了她。聽她急切大喊:
“楊金保與陳宏回來了,還帶著馬嵬老賊,你快快起床!”
“就來,就來……”
宋澈捶了捶發酸的老腰,起床穿衣開了門。
“你怎這麼慢,快走,快走!”郭舒芸拽著宋澈便往城門下跑,她興奮著,“你一定要見那老賊賞給我,我先將他鼻子眼睛割了,再在一旁拴條餓了三天的狗,然後一刀一刀將他的肉一塊一塊割下來,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狗吃掉!”
“郭小姐,他是國賊,應押回京師請皇帝陛下發落,不能動用私刑的。”
“那……那你跟皇帝陛下說,行刑時由我來當劊子手,我挑一把鈍了的鬼頭刀,我砍他個一百八十刀!”
“……”
北涼百萬人,皆間接死於馬巍之手,她應該有此恨意。
城門口。
馬巍與劉超等十餘部將,五花大綁依次跪在地上。
“軍師,果然如你所料,此老賊先到驪山被我伏擊,後兵敗想渡渭水北逃,被楊將軍一舉圍剿,其餘叛軍皆被誅殺,押回來的這十五個都是校尉以上軍官,請您發落!”陳宏與楊金保激動通告,終於一雪前恥。
“好,二位將軍擒賊有功,先前罪責一筆勾銷,我還要再記你們一功!”
“謝軍師!”
“呸!”
馬巍啜了口唾沫,“宋澈小兒,卑鄙無恥,要殺便殺,要刮便刮!”
“賊匹夫,死到臨頭你還嘴硬!”楊金保舉起馬鞭便要抽打。
宋澈攔住楊金保,並從他手中接過馬鞭,轉手交給郭舒芸,“泄憤。”
郭舒芸抓過鞭子,走到馬巍跟前,“啪”一聲力道十足,將馬巍抽倒在地,“老匹夫,你可還認得我!”
骨頭再硬,那也怕疼,馬巍瞪著郭舒芸,疼得齜牙咧嘴!
“我爹將你視如手足,你卻故意見死不救,害得我北涼百萬子民被胡族踐踏,這筆血債,我恨不得啃你骨,啖你肉!”
她淌著淚水,不停鞭策,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狠,“別打了!別打了!”馬巍終於沒忍住,疼得在地上邊打滾邊討饒,哪裏還有先前的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