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山,村長從中間劃分出地界。
崔家父母準備下山挑糞上來澆地,忽然身後傳了清脆的聲音。
“等一下。”
崔母越來越厭惡南芝,瞪著她,“你又想幹什麼?”
南芝懶得理她,直接向村長行了一禮。
“村長爺爺,我剛成親家裏沒多少肥料,他們占我這塊地三年,在土豆成熟前的幾次施肥讓他們一起澆了,不過分吧。”
村長捊著在深思。
崔父急的跳腳,脖子上青筋都出來了。
“地還你,土豆分你一半,還不過分?你怎麼不上天啊。”
南芝莞爾一笑:“不澆也行,我現在就把這地裏的土豆苗全拔了,我的地我做主。”
她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
經過山下砍樹一下,崔家父母感覺她真幹的出來。
急的沒辦法隻能看向村長。
“村長,南芝太過分了,你給評評理啊。”
“就按南芝說的辦,每次施肥我會來監督你們的。”
村長捊了捊胡須,雙手背在身後慢步往山下走。
崔父趕緊追上去,“村長啊,你怎麼老向著她呀?”
村長從來都不怕事也不怕別人說閑話。
他一邊慢步走,一邊笑道:“她爹跟我幾十年交情,你跟我什麼交情啊?”
笑裏藏刀的話把崔父說的啞口無言。
老南頭跟村長差不多年紀,因成親太晚,所以南芝今年才十八出頭,隻比村長的孫女大兩歲。
聽到村長的話,南小婉心裏又嫉妒了。
憑什麼她能得到村長爺爺的庇佑
。
看著村長的背影,南芝有想點爺爺了。
和原主一樣,她的家人也都走了就剩她一人在世上。
她抿了下唇,隨即朝下山的老人喊道:“村長爺爺,我從另一條路回家,您慢走啊。”
她嗓門大,這一嗓子小半個村的人都聽到了。
包括蕭晏之。
村長揮了下手,表示知道了。
南小婉本來想用昨晚的房事惡心她,看她往另一個方向跑了。
氣的跺了兩個腳。
南芝找到下山的路,用砍柴刀砍掉茂密的野草,快走到家的時候又砍了一顆柏樹。
拖進院裏後,又去抱了一些新鮮幹草鋪在床板上。
這些曬幹的草有一股溫暖的味道,等被子一曬幹,她就可以自己一個人睡了。
下午南芝在院子裏忙活,聽著外麵砍木頭的聲音,蕭晏之權當聽不見。
隻有他手中接連化成沙的石子暴露他對敲打聲有多煩。
南芝用柏樹做了一對近一米五高的腋下拐杖,沒有鑿刀她就柴刀一點點削,楔釘榫解決了兩角弧度的問題。
再把撐手的方形木棍敲進去就大功告成。
做完一對腋下拐杖天都黑了。
要是有一套木匠用的工具,她還能做的更快一些。
起身抖掉身上木屑,她往蕭晏之的房間走去。
看到她手上拿著一副拐杖,蕭晏之眸色微動。
她是忙著做這個……
南芝點燃房間的桐油燈,漸漸亮起的光影映在她臉上,多了幾分暖意。
她把拐杖拿到床邊,對著男子溫柔笑道:“我
扶你下來,你試試好不好?”
蕭晏之注視著床邊的東西,餘光瞥向站在床頭的女子。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用這種略帶寵溺的語氣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