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嚎啕大哭起來。
“爹,你來把女兒帶走吧。”
白蓮看到村民對他們一家指指點點,再厚的臉皮也忍受不住。
她急忙在地上打個滾,一副撒潑的渾相。
“哎呦喂,你這個潑婦打了我兒子你還在這裏叫屈,還有沒有天理了呀。”
她哭的死去活來,好像奔喪似的。
南芝偷偷擦眼淚的時候瞥到白蓮潑婦樣,心裏冷哼了一聲。
不就是打滾嘛。
做大事最重要的就是臉皮要比城牆厚。
下一刻,南芝也一股坐在地上,邊哭邊捶地。
“爹呀,你來把我帶走吧,女兒活在世上也是討人嫌,好不容易嫁了個好夫君,還要被負心漢一家這般欺負。”
“他們欺負我夫君腿腳不便利無法給女兒要說說法,他們仗勢欺人。”
蕭晏之看見她握著拳頭往地上砸,想到她怕疼,彎腰抓住她的手腕,溫潤的眼眸裏染著幾分悲憫。
“夫人,都怪為夫無能,否則我爬也爬去衙門為你討回個公道。”
南芝打了個哭嗝,她望著男人那雙飽含溫柔仿佛真的痛惜般的眼神,微許怔住。
他也太會演了吧!
一聽蕭晏之要去官府,南小婉想在崔家話語權更高一些,她立馬半跪在地上,把南芝的肩膀扭正。
二人麵對麵,她委屈的像是南芝搶了她丈夫一般。
“姐姐,我們是一家人呀,雖然我嫁給崔郎但你永遠都是我的姐姐,你就恨就恨我吧,別怪崔郎。”
“你要是氣不過,我把正
妻的位置讓給你。”
南芝臉上的淚依舊往下流,心裏笑翻了。
正妻?
誰稀罕。
南小婉你不是喜歡裝柔弱嘛,我讓你裝。
她一把將南小婉的手揮去。
南小婉抓住機會倒在地上,無論從哪個視角看,她都是被南芝推到地上。
看到剛過門不久的新娘子倒地,崔大郎趕緊把南小婉和白蓮富拉開她,旋即便對南芝惡言相向。
“你這個毒婦,小婉都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還要鬧哪樣?”
南芝借著蕭晏之的手站了起來,她擦掉眼淚轉頭看向院裏的女子們,久久苦笑了一聲。
“我想問下村裏的嬸嬸和大娘們,若你們的女兒被繼女搶了原定的姻緣,還被負心漢莫名上門找茬,繼女怕事情鬧到官府故意說把正妻還回來,請問你們願意接下嗎?”
不出幾秒,就在嬸子立馬說話。
“我肯定不願意啊,大婚上拋棄了我女兒,老娘沒把他們家燒了就算手下留情,敢上門找事,不弄死這對狗男女,我和閨女他爹這輩子白活了。”
說話的嬸子家裏三個兒子一個獨女,對她很是寵愛。
家中有女兒的嬸子換位思考更有代入感。
接著其他嬸子也跟著說話。
“說的敢,我家雖然女兒多但也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憑啥被負心漢給欺負。”
他們這塊地處邊境,民風相對也開放和彪悍。
“繼女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一看就是一壞肚子的水。”
另一個嬸子說這
話的時候斜睨著南小婉,她不用點名道姓,繼女二字大家也知道在說誰。
南小婉被那些嬸子的眼神看的極不舒服。
想到南芝故意引導她們來罵自己,她恨不得掐死南芝。
“姐姐,我都說要把正妻讓給你了,你還要不滿意,是要我死了你才甘心嗎?”
一聽到死字,崔大郎恨不得把小心肝揉碎揣到懷裏。
“小婉,你太善良了”,說著瞪向南芝,“你這毒婦謊話連篇,遲早會遭報應的。”
那雙眼裏的怒氣好似能噴火般。
可惜,南芝不吃這套。
她把蕭晏之手上炸肉丸盆子抱在手裏,故作委屈道:“你說我說謊,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去衙門,讓縣太爺定奪,我看我們也爭不出什麼了。”
方策是縣太爺的兒子,論背影崔大郎根本不虛。
他脖子一梗,厲色道:“好啊,現在就走。”
他就不信,到了衙門南芝這毒婦還不束手就擒。
南芝也不怕,她在打崔大郎之前就看過附近了,正值晌午吃飯的時間,村尾除了崔大郎根本沒有其他人。
除了蕭晏之……這個變數。
他是個陰晴不定的人,這幾天對她也很不友好,隻有今天是個例外。
想著她餘光不自覺瞥了眼身邊的男人。
僅一瞬,蕭晏之就看出她心中所想,對上她的視線。
他雙眸一彎,帶著幾分不達眼底的笑。
“夫人,為夫願陪你去衙門走一遭。”
對於他的好心,南芝心頭一頓,側首盯著男人那
雙好看的眼。
心裏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他到底真的願意幫她,還是想擺她一道?
俗話說熱鬧不嫌事大,這時立馬有人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