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芝洗完澡出來,把頭發擦到半幹,進到房間看見狗子把窩叼到床尾的牆邊處,它則窩在裏麵睡覺。
聽到她進來的腳步聲,隻是淡定抬起狗頭瞧了她一眼。
她也沒在意,看了看閉眼休息的蕭晏之,然後吹熄油燈上床睡覺。
人剛躺下就聽到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南芝在家嗎?”
“在的話開下門,有事問你。”
聽到急促的喊聲,南芝蹭的下坐了起來,見蕭晏之也睜開了眼。
她覺得有必要先跟這個男人打個招呼:“一會兒他們若是進來問你話,你就說我今日都在家。”
蕭晏之淡然地看著她,清冷的聲音像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
“叼著你的窩去床底下待著。”
看著南霸氣不哼也不叫地叼著狗窩,乖乖鑽到床底,她癟了下嘴。
吩咐狗子做事也得順帶罵她是吧。
“蕭晏之,南芝在不在家?”
半天沒傳來回聲,外麵的人又開始喊。
翻身下床,穿上鞋剛往走了兩步,回頭對靠在床頭的男人小聲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換來蕭晏之一個看蠢貨的眼神。
現在是有求於他,不跟他一般見識。
努了努嘴,然後走了出去。
拉開堂屋的門,打著哈欠朝外麵喊道:“誰呀?大半夜的找我有啥事?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聽到這清脆的聲音,外麵那幾個前來查看她是否在家的村民都愣了。
麵麵相覷道:“她在家呀?”
“我不在家,我能在哪
家?”
南芝斂眸,看來是懷疑到她頭上,派這幾個村民過來打探她在不在家呀。
邊打哈欠邊拉開門閂,手背掩唇淚眼朦朧,作出一副困到不行的神色。
“幾位叔伯,你們這麼晚過來有何事?”
來的人還包括昨天勸她的栓子叔。
“南芝,你今晚沒出去過吧?”
“嗯?我出去幹啥啊?”南芝迷茫地抓了抓頭發。
幾人看她麵露不解,又舉著火把瞧了瞧院子,看出他們的意圖,她抓耳撓腮地看向階檻上擺放的衣櫃初型。
“叔伯們是對我做的衣櫃感興趣?”
這話把幾人問住了,他們互相看了看對方,最後決定由栓子來說。
“南芝,我們昨天勸你的話,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呀,栓子叔你說讓我多想想這個家,畢竟我夫君身體不行,家裏隻能靠我養活。”
“我都牢牢記在心裏呢,不然今天我非去找楊蘭花麻煩。”
她一邊回答一邊走進堂屋,端了幾條板凳出來:“栓子叔,你們都別站著,過來坐啊,我去給你們燒點開水喝。”
聽到她的回答,幾人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連忙勸道:“不用燒水,我們都不渴,南芝你過來坐,我們有話跟你說。”
“有什麼話也得等你們喝口熱水了再說啊。”
瞧她這副好心腸,栓子想到她昨兒淒慘的樣子,對同伴小聲說了幾句。
“南芝這姑娘心眼不壞,昨日說的話她都聽進去了,應該不是她。”
另一個看向
那堆滿整體的木材,“我也覺得不是她,你們看這裏全擺著新刨了麵的木塊。”
瞧他們交頭接耳,南芝假裝疑惑的盯著他們,實在沒忍住。
“栓子叔,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南芝你過來坐,是這樣的……”
聽著他們講完去南家看見的場景,南芝心裏偷著樂。
她麵露不耐,直接站起來指著崔家的方向大罵:“南小婉還要不要臉,搶了我的姻緣還懷疑是我幹的?”
“我要真想找楊蘭花算昨日的事,我還留到晚上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