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杈子還能有什麼樣?
見蕭晏之眉宇輕蹙,染著些許戾氣,南芝咬了咬內唇。
回想著當時的情形,軟聲說道:“上頭很尖,跟那個野豬牙齒一樣尖,下麵就這麼大。”
她用另隻沒受傷的手半握成一個圈。
“有鴨蛋那麼大。”
“這樹杈子還長得怪深的,野豬杵斷了它,往前飛了好幾尺,還有半截樹杈子埋在土裏。”
說著說著,她這才回想起了不對勁。
瞧她快速眨了眨眼,像是回過味來了,蕭晏之裝作不明所以,問:“怎麼了?”
“不對啊”,南芝眼睫一顫。
對上蕭晏之的視線,嘴巴微張,好半晌才後怕的開口:“樹杈……杈子,會長成兩排大小均勻似網格狀的嗎?”
清理完窟窿裏的淤泥,蕭晏之起身出去摘藥。
往門口走之前,他留下一句話:“以後別去那座山了。”
盯著男人走出去的背影,南芝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哪還敢去啊。
這次她獵豬,下次可能就是獵戶獵她了……
直到處理把傷口包紮好,南芝還在擔心這件事。
蕭晏之要去倒血水,一隻小手從身後扯住他的衣角,回頭,一雙清澈帶著擔憂的雙眸闖入視線。
漆黑的眸閃過一抹晦暗,冷淡開口:“說。”
南芝腦子裏都還在想虎口奪豬這件事,沒注意到他的眼神。
“我拖豬回來的時候,有人看見我了,你說放陷阱的獵戶會不會找上門來啊?”
蕭晏之叫她以後別去那座山,
跟她擔心獵戶找上門是同個原因。
他們這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
不管是誰在打獵,隻要獵物最後死在了陷阱裏,那隻獵物就歸誰。
除非陷阱上麵沒有標記。
但凡有標記的陷阱都是有主的。
見她一臉擔憂,蕭晏之幽幽地問:“怕來找麻煩?”
南芝點頭:“嗯,你有腿疾,我手也受傷了,萬一那個獵戶長得人高馬大,我們打不過怎麼辦?”
“好好養傷,此事無需你操心。”
說完,蕭晏之單手撐著拐杖,一瘸一拐地端著水盆走到門外,將水倒掉,走到南霸氣身邊,單手拖著腥味很重的野豬進家門。
見他一隻手輕鬆將豬拖進家門,南芝忍不住嘖了一聲。
不愧是當過將軍的人,這野豬少說也有近百斤,他拖的輕輕鬆鬆。
她也不打算閑著,準備去外麵把樹和背簍拿進來,蕭晏之味道濃臭的豬腥味,眉宇微蹙。
對著準備下台階的女人說道:“去燒水洗澡。”
南芝走下台階,腿上有點疼,慢悠悠地走到他身邊,“不著急,我先把這頭野豬處理了。”
聞言,蕭晏之無奈的瞥了她一眼,這時候還想著吃豬肉。
“這野豬肉你吃不了。”
“為何?”,萬一那個陷阱沒有主人呢?
總之她心裏存著僥幸。
遭了這麼罪弄回來的野豬,她連口肉都吃不了,那不是白受罪了。
想著,她就不甘心。
噘著嘴委屈的像個二百斤的胖子。
見狀,那氣鼓鼓的臉頰看著
手感很好的樣子,蕭晏之用另一隻幹淨的手,揪了揪她的臉。
放低了聲音:“野豬肉又柴又腥,你不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