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邊境線,一道無邊的陣法光幕阻隔出兩個世界;
陣法內,是玄天宗的上百名金丹修士,陣法外,是數百名手持各種武器的魔修與妖修。
既然已經到了當麵對峙這一步,也不用再和對方客氣了,以雅長老為首率先怒罵:
“就你們這群歪瓜裂棗,也敢肖想我神州的大好河山?我呸!也不撒泡尿好好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妖族領頭的袁山冷哼一聲:“你們小小人族,憑什麼擁有這麼好一片大陸!識相的就交出一半來,免得做了我這刀下亡魂。”
雅長老聽得這話,怒極反笑,直接舉起手中的寒月刃朝對方砍去!
隻見一道利刃透過光幕落到袁山身上,袁山躲閃不及,右臂當即被斬落離體,妖血流了一地;
雅長老這一擊,讓場麵瞬間升級,陣外的妖修與魔修無比惱怒,下令所有修士立刻全力攻打。
瞬間,火龍、水劍,毒霧,雷鞭等等各式各樣的攻擊朝著雅長老等人落下;
但奇怪的是,陣內的人族修士沒有半點反應,甚至眼睛都沒眨一下,一個個臉上反而掛滿了嘲諷。
很快,妖魔兩族就知道這是為什麼了;
因為他們所有的攻擊落在眼前的光幕上,隻是輕輕一閃,便被消弭,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不明所以的袁山連忙與魔族頭領西澗商議:“西兄,人族這光幕好生古怪,打不進去啊,這可怎麼辦?”
周身魔氣環繞,隻露出一張妖嬈俊臉的西澗皺眉道:
“我就不信了,這光幕還能永久維持?接著攻打便是。”
雅長老看著光幕外的妖魔臉上露出驚疑、困惑、不解的表情,嗤笑道:
“真是一幫廢物!此乃我神州的護州大陣!你們連陣法都破解不了,還敢妄想我神州山河!”
此話一出,陣外的妖魔攻擊得更起勁了!
對麵的女人嘴巴實在厲害,可自己這邊罵又罵不過,打也打不了;
隻能憋著這口氣用盡全力攻打眼前的光幕,隻盼著早日攻破進去將那人族殺個片甲不留!
但事實上,人族這邊真的能如此輕鬆嗎?
不是的,此時神州大陣的陣眼處,正有一百多名金丹修士在運轉功法維護大陣,還時不時投入一些材料與靈石;
正是因為有他們在,所以才能將無盡的攻擊擋在外麵,讓敵人不能寸進一步!
這些金丹修士平時並不出世,常年閉關淺修,或許世間知道他們名字的人少之又少;
可他們為神州大地所做的貢獻,卻是足以載入史冊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妖魔兩族毫無進展;
而人族這邊,已經通過操控光幕殺掉幾十名妖魔修士了!
出發之時玄天宗掌門便把神州大陣的操控令牌給了雅長老,讓其放手去戰;
所以才有了一開始那幕,雅長老使用令牌將陣法打開一個縫隙,抬手間便去了妖族頭領一隻手臂;
而他們的反擊,卻是猶如拳頭落在棉花上,輕飄飄軟綿綿,對陣內的人族造成不了一絲一毫的傷害。
攻打半日沒有任何進展的袁山十分惱怒,不住的抱怨:
“早知這神州這麼不好打,還不如選中州!說不定已經殺將進去了。”
身旁的西澗也十分煩躁,回懟道:“神州與中州同是人族,神州有護州大陣,難道中州就沒有了?真是個白癡!”
作為妖族的元嬰大修士孫兒的袁山何時被別人罵過白癡,當即紅了眼與西澗打了起來;
於是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光幕內的人族修士紛紛搬著凳子坐下吃瓜看戲;
光幕外的妖族魔族停止攻打,分為兩撥對陣,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打起來的感覺。
雅長老在陣內笑道:“他們好像一群智障啊。”
妖族與魔族的副頭領滿頭大汗,使盡渾身解數才堪堪拉開了兩位;
妖族副首領:“兩位首領呀,當務之急是如何破了神州的陣法,您二位可別再內訌了。”
袁山怒罵道:“我好好與他商議,他竟罵我是白癡,叫我如何能忍?”
臉上掛彩的西澗立刻反唇相譏:“咱們費了多大勁才將這麼多手下傳送來神州,你竟說不如去打更遠的中州?不是白癡是什麼?!”
眼看又要打起來,魔族副首領趕緊將自家大人拉住,勸道:
“來都來了,咱們就別置氣了,趕緊想想該怎麼破這陣法吧!”
袁山斜了眼對麵兩人,唾了一口:“破個屁!誰愛破誰破,老子回營睡覺去。”
妖族副首領看著兩位大人各自離去的背影,一臉疲憊道:
“我們還是傳信回新羅州吧,問問大統領的意思。”
魔族副首領趕緊點頭:“是得請示大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