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很想愛他3(1 / 2)

\/>�\"這一場離婚大戰,真的打得轟轟烈烈。

阮之接到傅長川律師擬好的第一版協議書,抄起電話就大罵:“離婚就分給我這麼點?打發叫花子?”

傅長川在電話那邊十分冷靜:“如果有不同意的地方,我等你律師的回複。”

事實上,傅長川的律師也是一頭霧水。傅長川對前妻很大方,可是又囑咐:“這些條件不要一開始就給她,讓她慢慢磨出來。”

與其撕破臉吵架,何苦不一開始就做好人呢?

那半個月,阮之確實無心工作,好在杜江南給她放了假,讓她在家裏辦妥自己的事。拉鋸戰開始之前,兩人見了一麵,是在RY的會客室裏,雙方律師都在,如同每一場離婚一樣,妻子開始曆數丈夫種種不盡如人意之處。

性格冷漠,喜歡嘲諷取笑,對這個家漠不關心……阮之不說,傅長川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在她心裏埋下了這麼多怨恨。他沒有插話,也沒有辯解,隻是安靜地聽著,可她怨憤得連他沒收自己駕照的事都說了,卻絕口不提孩子的事。

仿佛那件事從沒有發生過,他們離婚隻是因為個性不合。

會議室的百葉窗都拉開著,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很強勢,他這樣看著,隻覺得她的臉在這樣的光亮中,卻顯得有些透明孱弱。

之後是雙方律師在談,那些話在耳中進進出出的,涉及的房產、財產,他並沒有覺得很在意。他已經強迫自己挪開視線,隻是偶爾看到,阮之也在發呆,視線有些茫然地盯著手裏那支筆,不知道聽進去多少。

他覺得胸悶,想要先走,剛想站起來,隻見阮之也推開了椅子,略有些不耐煩:“你們慢慢談吧,談出結果告訴我。”

兩人並肩走出會議室,傅長川輕聲問:“身體好點了嗎?”

她避而不答,語氣冰涼:“真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和你走在一起。”

過了那麼久,離婚的經過回憶起來,竟比結婚清晰且深刻得多。傅長川按著她還在微顫的肩膀,低聲,又強調了一遍:“那不是你的錯。”

半夢半醒的時候,一個人的防禦機製大約便全數卸下了,她縮在他懷裏:“可我錯過了……以後,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她睡前洗過頭發,發絲有一種溫暖而幹淨的味道,像是椰子的味道。他沉默了許久,才慢慢地說:“以後……我們會有孩子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遲遲沒有回應他這句話。

傅長川以為她睡過去了,又或者是沒有聽見,微微鬆開了扣著她肩膀的手。

她卻動了動:“不,現在我不想要了。”

並沒有多說什麼,語氣也平淡淡的,可傅長川知道,她已經不想再提起這個話題了。

因為噩夢醒了一次,阮之後來就睡得很沉,隱約隻記得自己半夜醒了,還和傅長川說了幾句話。床的一側空落落的,傅長川早就起來了。他有晨跑的習慣,哪怕不上班,也一定是早早就起來了。阮之習慣性的先去露台伸個懶腰,卻意外地發現陽台上的煙灰缸裏,積攢了滿滿的煙頭,許多並沒有抽盡,半截折在一堆煙灰裏。

她幾乎能想象到他站在露台上,點著一支,隨手摁滅,再點一支。隻是為了不讓自己閑著而已。

可是,為什麼呢?

阮之盯著那個煙灰缸,正在怔忡,傅長川推門進來:“出來吃早飯。”

阮之在餐桌前坐下來,有些探究地盯著傅長川看。

其實他那個人,從表情上,是看不出端倪的。阮之的目光從他的發絲一直落到嘴唇,最後定格在眼眶下邊,忍不住探出手去摸了摸。

傅長川看著她伸出手來,也沒有躲閃,隻笑笑問:“怎麼了?”

她的指尖十分溫暖,停駐在那塊肌膚上數秒,歎口氣:“怎麼黑眼圈這麼嚴重?”

他若無其事地抓住她的手:“有嗎?”

“怎麼沒有啊?”阮之有些心疼,“露台上的煙蒂怎麼回事?你早起就一直在抽煙嗎?”

傅長川眼神微垂:“公司的事有些煩心。”

“你這不是一直在休假嗎?”阮之有些懷疑,“那今晚要和我一起去嗎?我不想你太辛苦。”

傅長川鬆開她的手,揚揚眉梢:“好不容易能吃軟飯了,怎麼不去捧場?”

阮之沒什麼心眼,聽他這麼誇自己,還不帶諷刺的,立刻眉開眼笑起來:“以後我養你。”

傅長川點頭,甚是殷勤地把她的風衣遞上,送到門口:“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