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口很是嘈雜,很快大門被打開,隻見安德烈和太太走了進來,他很是不高興,質問著李明深:“李隊長,你們在做什麼?在法租界還輪到你們抓人了嗎”?
李明深一看安德烈,馬上賠笑:“不好意思,安德烈探長,我們來抓抗日分子”。
安德烈沒好氣的說:“我們得到的指示是,在法租界抓捕抗日分子是巡捕房的事,然後才移交日本憲兵隊,難道76號要替我們辦事”。
“不敢,不敢”,李明深馬上陪著笑。
安德烈看著被76號的特務綁著的三個人,不悅的問道:“為什麼要抓他們”?
李明深馬上說:“這三個人拿著《上海日報》,今天來和共黨接頭的人就是拿著《上海日報》”。
安德烈氣的大叫:“霞飛路上有多少人拿著《上海日報》,難道都要抓”!
顧少鋒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方伊朵還是很緊張。
“不,不…”,李明深解釋著。
“好了”,安德烈打斷了李明深的話,對服務生說:“馬上給巡捕房打電話,把這幾個人帶回巡捕房”。
“是”,服務馬上去打電話。
安德烈看著李明深:“在法租界,隻能由我們巡捕執法,如果他們是抗日分子,我會移交給憲兵隊的”。
李明深沒有辦法,隻能點頭稱是。
安德烈看向顧少鋒和方伊朵,拉著太太走過去:“少鋒,久等了,有點事耽誤了”。
顧少鋒笑著:“沒什麼”,他示意方伊朵,方伊朵馬上拿起那個大皮包,顧少鋒接過,遞給安德烈太太:“剛從巴黎航運過來的化妝品”。
安德烈太太喜笑顏開的接過皮包。
李明深臉一紅一白的,滿眼恨意的看著顧少鋒。
顧少鋒也直視著他,然後壞壞一笑。在一切都不確定的情況下,他怎麼可能隨身帶著那份重要的名單呢。
李明深咬著牙,忿忿帶著手下撤了。
方伊朵鬆了一口氣,滿手心的汗。顧少鋒的大手在桌子下抓住了方伊朵的小手,緊緊的。
方伊朵大眼睛亮閃閃的看著顧少鋒,純淨的眼裏隻有顧少鋒。顧少鋒今晚這樣鎮定、睿智,讓方伊朵佩服的不要不要的。
顧少鋒現在可沒空看方伊朵,他跟安德烈喝著咖啡,表麵上寒暄著,心裏決定,那份名單絕不可能拿出來了,就讓它先在自己的保險箱裏睡著吧。顧少鋒要等合適的時機,最好許文東回來,親自交給他。
晚上兩人回到家裏,方伊朵的大眼睛一直追隨著顧少鋒,顧少鋒喝著茶:“不去洗澡,看著我幹什麼”?
方伊朵竄到他身邊,小手又開始比劃:“鋒哥,你好厲害,你一點不緊張,而且什麼都猜到了”。
顧少鋒揉了揉方伊朵的頭發,不羈的笑著:“小嘴這麼甜,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哪有”?方伊朵臉蛋紅紅的比劃,嘴上不承認,但她心裏是有的!
外麵那麼黑,那麼靜,臥室裏燈光暗暗的,方伊朵好想顧少鋒像今天電影裏男主人公吻女主人公那樣,去吻自己。可她不好意思表達,也不知道顧少鋒願不願意。
方伊朵如水的大眼睛亮閃閃的看著顧少鋒,她的心不住的跳著,她似乎也看到了顧少鋒看著自己是如此的專注,這給了她信心。
方伊朵終於大膽了一次,她傾身向前,在顧少鋒臉頰上輕輕一吻,馬上她又縮了回來,低垂著頭,又緊張又害羞,甚至渾身都在微微發抖。
忽然,顧少鋒猛地扣住了她的頭,嘴唇死死的扣在了她的唇上,方伊朵感到眩暈,天啊!顧少鋒在親吻自己,就像他曾吻何雨菲那樣!第一次啊!
顧少鋒激情的吻著,方伊朵笨拙的回應著。顧少鋒與何雨菲接過吻,何雨菲是熱烈的,回應著顧少峰。
但方伊朵不是,似乎她連接吻都不會,怯生生的,甚至還睜著她那如水的大眼睛!但顧少鋒卻喜歡這種感覺,難道是因為新鮮嗎?
顧少鋒一把抱起媳婦,朝床邊走去,依然吻著她,心想:媽的,全是反的,和媳婦是先上的床,後接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