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方伊朵坐在花園裏,前麵茶幾上擺著一杯咖啡,但她似乎不是很開心。
七嬸過來了,她看著方伊朵,搬進別墅後,方伊朵似乎不怎麼開心,除了陪著念念,念念睡了就坐在花園裏發呆。
七嬸坐在她身旁,方伊朵忙給她倒了杯咖啡。
七嬸擺擺手:“我可喝不慣,跟你在小院裏喝的中藥湯子一樣”。
方伊朵噗呲笑了。
“看這樣笑起來多好看”,七嬸馬上說:“閨女,搬進別墅有一段日子了,你好像沒有在小院開心”。
顧少鋒的生意越做越大,忙的腳不沾地的,回家越來越晚。在七嬸眼裏,方伊朵擔心他在外麵有女人。
七嬸勸著:“你男人是個做大事的人,他肯定忙,你別多想”。
方伊朵搖了搖頭,她比劃:“我沒怪他回來的晚,在上海他也這樣,忙的很”。
“那你怎麼不開心”,七嬸不明白的問:“你看,這房子多好,又有了這麼個大兒子,這是做夢都要笑出聲的”。
方伊朵低著頭,她的心事,七嬸不明白。
“你倒是說啊”,七嬸是個急性子:“總這麼憋著,非憋出毛病來”。
方伊朵抬起頭,比劃:“他說他要去找她”。
“誰呀”?七嬸一頭霧水。
方伊朵比劃:“他以前的戀人,在上海”。
七嬸不懂愛情,在她眼裏顧少鋒對方伊朵很好的,他在外麵不拈花惹草,對方伊朵知痛知熱的,聽這個意思,怎麼的,在上海還有個二房?
“是少鋒的二房”?七嬸問。
“不是二房”,方伊朵費力的跟七嬸比劃:“是初戀,在我之前就跟鋒哥好上了”。
“那就是相好的了”,七嬸又問:“少鋒什麼時候說的要找她”?
“生念念的時候”,方伊朵比劃:“我生不動了,他說的,說我生不出來,就去找她,不管我了”。
七嬸笑了:“這不是當時逼你生孩子時才說的話嗎?閨女,你這麼個機靈的小閨女,這還看不出來”?
方伊朵搖了搖頭,臉上有了哀愁,比劃:“他還是想著她,不然不會這麼說”。
七嬸不言語了,這可真就不好說了,顧少鋒那麼高大、帥氣、野性的一個人,的確很吸引女孩。如果上海真的有這麼個相好的存在,估計還是互相惦記著。
方伊朵是好看,可在好看也掩飾不住一個致命的缺陷:不會說話。
七嬸拉著方伊朵的小手,勸著:“閨女,別胡思亂想,先不說少鋒想不想,他想也沒用,他見不到她啊”。
方伊朵靜靜的聽著,她願意聽七嬸說話,像大姐。
七嬸又說:“這男人都是花花腸子,小的事情咱不管,大的絕不讓步,記住你是他老婆,明媒正娶的,咱們就要挺直了腰杆”。
方伊朵抬起眼,大眼睛亮亮的。
“你男人心裏有你,七嬸活了半輩子了,這個能看出來”,七嬸繼續說:“你看你小月時,他一個大男人什麼都給你洗,每天出去都拜托我,好好照顧你,這樣男人少見啊”!
“還有,你這次生孩子”,七嬸接著說:“他在外麵急得,那汗出的跟水一樣,跟人家醫生說,你不會說話,一定要進去,人家不讓,他把槍都拔出來了”。
方伊朵聽傻了,這些顧少鋒沒跟她說過。
七嬸繼續說:“你男人心裏有你,你跟著他把你們的小日子過好,現在還有個大兒子,過兩年身子養好,再生兩個,誰也分不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