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鋒冷冷冰冰的看著歡姐,冷的讓人膽寒。
歡姐被顧少鋒看的渾身冰涼,她定定的看著顧少鋒,有點受傷。
“如果我不偶爾過來陪你,牌照你不會讓給我是嗎”?顧少鋒問。
歡姐很是不高興:“我又不傻,而且這個條件對於你來說,不吃一點虧”。
顧少鋒把歡姐扶了起來,他也站了起來起來,很堅決的說:“我有老婆孩子,你在我這兒廢哪門子的勁”。
“阿歡”,顧少鋒把酒杯放到茶幾上:“你是真不了解我,我不愛喝紅酒”。
顧少鋒起身就往外走,紅姐大叫:“顧少鋒,我哪不如你那個啞巴”。
顧少鋒猛地回頭,眼神很是冷冽:“她啞礙你什麼事了?她就是啞巴,我他媽的願意”。
“賭場的牌照你不動心”?歡姐依然不死心,大喊:“你可以很容易拿到牌照,你有必要為你的啞…”
顧少鋒眼神凜冽。
歡姐馬上改口:“你有必要為你老婆守著嗎”?
“X”,顧少鋒不羈一笑:“你真把老子當鴨了,牌照拿不下來就拉倒,老子帶著老婆孩子要飯去”。
顧少鋒轉身就走,打開房門的一霎那,他轉過身又說:“明天去我那兒,把賬清一下”。
顧少鋒曾從歡姐那兒周轉了一筆資金,顧少鋒想馬上還她,不再有瓜葛。
歡姐拿起酒杯朝顧少鋒扔去:“顧少鋒,你去死吧”。
顧少鋒已經走出房間,紅酒杯打在了房門上,猩紅的液體染紅了白色的房門。
顧少鋒出了酒店,陳飛和杜順在車裏等著他。
顧少鋒上了車,陳飛笑著:“鋒哥,你要是再不下來,順子都要衝上去救你了”。
“媽的”,杜順罵著:“這娘們沒憋好屁”。
“我看你倆就不是婆家人”,顧少鋒沒好氣的說:“看著我,比你們嫂子看的還緊”。
陳飛笑了,問:“鋒哥去哪”?
“回家”,顧少鋒說:“老婆孩子在家等著呢”,又吩咐:“明天馬上把那筆款跟她結清”。
“是,鋒哥”,陳飛道。
顧少鋒吩咐:“牌照的事,就按之前安排好的去辦”。
“一定要這樣嗎?鋒哥”,杜順不甘心的問。
“不這樣怎麼辦?牌照續不下來,我們喝西北風啊”。顧少鋒微蹙著眉頭。
顧少鋒的一切都留在了上海,在澳門幾乎是白手起家。
澳門雖然沒有被日本人侵占,但在澳門抗戰的熱情是濃烈的。顧少鋒先後捐了幾筆錢財和武器,所以他雖然生意紅火,但家底遠不如上海豐厚。
“我們在這兒沒有根基,隻能破釜沉舟” ,顧少鋒堅定的說。
顧少鋒是外鄉人,他付出的要比別人多的多。
顧少鋒開車回到了別墅,他下了車,習慣性的抬頭看著,隻見方伊朵站在窗前看著他,似乎是一種習慣,無論多晚,方伊朵都會在窗前等著顧少鋒下班。
顧少鋒回到了臥室,脫了外套,方伊朵接了過來,比劃著:“吃飯了嗎”?
“沒有”,顧少鋒說著來到小床前看著熟睡中的兒子。
方伊朵把顧少鋒外套掛了起來,出了臥室,一會兒,她拿著托盤進來了,上麵是一盤餃子和一瓶啤酒。
她把托盤放到了茶幾上,顧少鋒過來,笑著說:“包餃子了”。
方伊朵比劃:“和七嬸一起包的,她教我拌的餡,豬肉大蔥的”。
顧少鋒坐下來,喝著啤酒,啤酒是冰鎮過的,熱熱的天喝著很爽口,吃了一個餃子,好吃!真是好吃不如餃子,還是媳婦知道自己愛吃什麼。
方伊朵在一旁給念念喂奶,換著尿布。
顧少鋒吃完,就去了洗手間洗澡。
洗完澡後,顧少鋒倚在床頭,摸索著板寸的頭發,喝著老婆剛沏的碧螺春,顧少鋒喝茶習慣了,就是再晚也要喝茶,也不耽誤他睡覺。
顧少鋒隨手拿起一根煙,剛放到嘴裏,被方伊朵輕巧的拿了下來,她嬌嗔的比劃:“有念念,還抽”。
顧少鋒沒辦法,似乎不滿的說:“自從你懷孕,我跟你在一起就沒抽過煙”,他看著熟睡的兒子:“都是為了這小子啊”。
方伊朵輕手輕腳的上了床,顧少鋒把她摟進懷裏。
方伊朵比劃:“今天怎麼晚了”?
顧少鋒說:“賭場有點事耽誤了”。歡姐的事還是別說,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方伊朵抬眼看著他,比劃:“你瘦了”。
“有嗎”?顧少鋒摸著臉說道。
方伊朵躺了下去,又比劃:“明天給你熬點湯”。
顧少鋒也躺下去,摟著媳婦,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