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如何能買的起?

不論個頭,單論品質,這靈芝就是極頂的絕品!

掌櫃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個頭如此之大,品相還極佳的靈芝,激動的立馬從座位上彈起來,繞過案幾,快步到江白卿麵前,雙眼放光的盯著她手裏的靈芝。

“真乃極品!”掌櫃的不停的嘖嘖驚歎!

如果能夠買下這朵靈芝,醫館許是還能再撐上一陣,隻是……

掌櫃的似是想到什麼,無可奈何的歎息,渾身的激情退卻,變成了霜打的茄子。

最終無奈的說道:“小友,老夫確實很想收下這朵靈芝,不過,醫館裏的情形,你一眼看去也略知大概。”

說完,一臉痛惜。

掌櫃的看江白卿的模樣,想必也是曆經千難萬險才得到這朵靈芝,又指點的說:“小友,若是真想賣,可以去眾安堂一試,隻是眾安堂那幫家夥唯利是圖,小友怕是賣不上太好的價格。”

“感謝掌櫃的指點。”江白卿誠心實意的道了句感謝,並未提及剛剛已經去過眾安堂的事情。

掌櫃的人很好,但她不是什麼爛好人,眼下自顧不暇,自己都窮的叮當響,分不出多餘的精力去幫助別人。

江白卿遺憾的離開,這個鎮上不行,那就換個鎮,再不濟,縣裏總能行,多耗費些時日罷了。

總歸她有空間,可保靈芝不變。

“師父,師父,錢家在鎮上到處找靈芝呢?”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年輕的聲音由遠及近。

在看到屋裏有人時,急吼吼的步子一頓,小眼神滴溜溜的轉,先是掃過江白卿,隨後一臉譴責的看向掌櫃的,也就是他師父,嘴裏念念有詞。

“師父,你是不是又沒有收錢?”

掌櫃的被小弟子一句話惹得吹胡子瞪眼:“胡說什麼,師父教你的禮數哪裏去了?”

小弟子委屈的‘哦’了一聲,小聲的勸阻道:“師父,您已經仁至義盡了,有錢的人家都去了眾安堂,隻剩些窮苦人家來我們這裏。

您知道他們過得艱難,給不起醫藥費就欠著,拖到鎮館的藥材都賣掉了,眼看著醫館都要開不成了。

您再這樣下去,連飯都吃不上了。”

小弟子控訴完,將委屈巴巴的目光挪到江白卿身上,見她潦倒的樣子,一腔怒火頓時煙消雲散,眸底清澈明亮。

江白卿沒有注意到小弟子眼神變化,心神都牽掛在小弟子進門的第一句話上。

“這位小哥,請問你剛剛是不是說錢家在收靈芝?”

小弟子點點頭,不明白她的關注點為何在靈芝上,好像她有似的。

“對,錢家小姐不知為何突然生病,病情凶險,現下正是關鍵時候,用的藥裏少了一味新鮮靈芝,正重金求取。

若是哪家醫館先收到,會得錢家庇護三年。”

錢家雖不是什麼權勢人家,但有錢呀,回春堂能得庇護,他們三年內不用擔心閉館的事情。

可市麵上流通的大多是幹貨。

別說是新鮮的,他們館裏連幹的都沒有了,小弟子蔫噠噠的想著。

掌櫃的和江白卿對視一眼,眼底迸發出異樣的神采。

“掌櫃的,既然錢家收新鮮靈芝,不若就由您代我給出,回春堂得錢家庇護,我得賣靈芝的銀子,您看,如何?”江白卿開口道,能幫上回春堂一把,她何樂而不為。

“小友當真信任老夫,不怕老夫事後反悔?”掌櫃的問向江白卿。

江白卿倏爾一笑,抹的黑乎乎的小臉上看不清她的樣子,一雙眸中卻是燦若繁星。

“掌櫃的,我既然提出來,便自然是相信您的。”

掌櫃聽完連道三聲“好”字,“承蒙小友信任,老夫定不會辜負小友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