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不歡而散。

張二妹在屋子裏就聽見隔壁驚天動地的吵鬧,板著一張臉快步走出門,想聽的清楚一些。

未料,一出門就對上三張不招人待見的小臉,此時蔫巴巴的,肚子裏還發出“咕嚕”的響動,她還有什麼不了解的,粗生粗氣的道,“喲,這是沒吃上飯,也是,真當誰都跟我們一樣好心呢。”

“瞧你們可憐的,等著!”

本來就煩躁的江白卿一回來就聽到張二妹的冷嘲熱諷,不耐煩的心緒到達頂峰,當即準備立馬回嘴。

可張二妹溜的太快,讓她嘴裏的話來不及說出口。

她眼神複雜的看著張二妹進了廚房,動作麻利的生火,沒一會兒,拿著一個碗進了她們現在住的廂房。

碗裏放著是三個粗麵的野菜餅。

個頭很大,三個人吃綽綽有餘。

“喏,一人一個,沒有多的了,快吃,吃完記得把碗洗了,別光吃不幹活,我回屋忙了。”

張二妹把碗重重的放在桌上子,發出“咚”的聲響。

“怎麼會有這麼擰巴的人?”江白卿對著張二妹拿過來的野菜餅發呆,嘴巴裏對她們嫌棄的不得了,卻在看出她們沒吃飯的窘迫,立馬就給她們準備吃的。

月明星稀,疏雲朗月,風也變得安靜下來,一道淺淺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明顯。

“吱呀!”門開了。

江白卿立馬警惕的睜開眼神,就著月色,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往進移動,人影離床越來越近,她屏住呼吸,額頭上浸出細密的薄汗,兩隻手緊緊握住江白月和江白逢的胳膊,以便出現危險可以立馬推走二人。

當黑影走到窗前,皎潔的月光掃過她的臉龐,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江白卿眼底,竟然是張二妹。

許是知道來的是個女子,她還有一拚之力,亦或是直覺張二妹不會傷害她們,她沒了最初的慌張,跳脫的心髒也重新回落胸腔。

江白卿閉上眸子,留一條縫觀察著張二妹。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雖然她不覺得張二妹有什麼害人的心思,但該有的警惕不能少,人心隔肚皮不是說說的。

張二妹抱著一床被子輕柔的走近,小心翼翼的把被子蓋在身上,一邊蓋一邊念叨,“我才不是心疼她們挨凍,不過是怕凍死在自己家裏染上晦氣。”

殊不知,她所有的碎碎念都被江白卿一言難盡的收入耳內。

六月裏的天應該是凍不死人的。

承認關心她們是什麼逆天的大罪名嘛?

翌日一早,江白月看著身上的新出現的被子,睡眼惺忪的問,“大姐,這是哪裏來的被子呀?”

知道真相的江白卿,高深莫測的答道,“可能是夜裏突然出現的好心人吧!”

江白逢穿外套的身影一頓,在心裏給這個陌生的大姐又暗暗增加一個獨到之處,可以隨意變幻出新的東西,所以這個大姐是山間精怪的可能性更大些。

江白卿:……

在飯桌上,張二妹還是那副瞧不上她們的樣子,要不是知道她暗地裏做的那些事,,她絕對不會再留在這裏,受人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