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會的時候,我看到武裝警察戰士們都從口袋裏摸出來剛才摘的西紅柿吃了起來。
這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裏要是有僵屍,它會不會吃素呢?
比如吃西紅柿,吃香蕉。
我固執地認為僵屍吃葷是不對的,大熊貓都能吃素,僵屍為什麼不能吃素呢?
這裏很明顯不缺素食,人能吃素,僵屍自然也能吃素,或者是葷素搭配。他抓不住兔子,難道還抓不住老鼠,蛇和蟲子嗎?
想到這裏我突然有了隱憂,我說:“廖局,再往前走可能就有僵屍了。”
廖耀宗說:“這青天白日的,哪裏來的僵屍?你們不是分析過了嘛,僵屍在外麵無法生存。”
我小聲說:“就怕這裏的僵屍,他吃素啊!我沒想到這林子裏有這麼多食物,取之不盡。”
我看了看周圍,在沒有大樹覆蓋的地方,就會生長出大量的香蕉樹和西紅柿。
壯壯這時候站了起來,他手裏拿著一個狼牙棒,這個狼牙棒是他在電焊鋪裏特製的。在鐵管的周圍焊上了很多尖刺。這樣的狼牙棒,能一下敲碎僵屍的頭。
我腰裏掛著一把斧子,腰帶上除了別著尋呼機和手機,還有一把折疊刀。這把刀是帶有卡扣的,有鎖。打開之後自動鎖定,隻有按著解鎖的按鈕才能折疊上。
這樣是為了避免用力過猛,刀子紮在骨頭上折疊回來,要麼斬斷自己的大拇指,要麼就斬斷了自己的小手指。正握反握都不行。我作為一個老獵人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用刀,也都是獵人專用的。
壯壯往林子裏走了走,我起來跟了上去。
白月跟在我的後麵。
我說:“壯壯,有啥不對的嗎?”
壯壯仰著脖子看看天空,再看看地麵,他指著說:“這裏有一條路,你們看。”
就在壯壯指的方向,的確有一條石板路,這條路有兩米寬,一直沿著山穀往太子峰方向而去。
白月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她有些緊張。
我回頭說:“怎麼了?”
“有危險,我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們。”
她開始四處觀望,卻什麼都沒看到。
我和壯壯也四處查看,看了一陣子,什麼都沒看到。
白月此時鬆開了手,她鬆了一口氣說:“走了。”
我說:“什麼走了?”
“危險走了。”她用袖子擦了擦汗說:“這裏怎麼會這麼熱!早知道就冬天再來了。”
我說:“這事兒等不了冬天。我覺得不可能一直這麼熱,到了太子峰就涼快了。”
壯壯看著前麵這條路說:“我怎麼覺得這條路有點邪性呢!你說誰沒事在這山穀深處鋪這麼一條路做什麼呢?”
他雙手握著狼牙棒,一步步向前走,走得小心翼翼。我跟在後麵,注意著右邊。
我說:“白月,注意左邊。”
我們三個走上了那條石板路之後,前麵豁然開朗,在這條路的兩側,站立著兩排石像生。
這些石像生都是人的身體,卻是鳥獸的腦袋。這種藝術形式在國內還是很少見的,我們大多是人的頭,蛇的身體,這樣的形態被稱之為遠古大神。這人的身體加上鳥獸的頭,這是什麼意思呢?
仰著頭看著頭頂,兩旁的大樹把樹枝伸過來在頭頂抄手,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通道。
石板路有兩米寬,但是石板路兩邊還有土路,這土路上寸草不生,我蹲下看看,這是夯土路,山皮土加上生石灰夯實而成。石板路在中間,加上兩側的土路,足足有十多米寬。兩排石像生恭恭敬敬站在道路的兩旁,就像是迎接外賓的大臣。
壯壯看著道路的前方說:“這條路一直通向太子峰!”
我嗯了一聲說:“難道以前關嶺鎮的居民沒有人發現這裏嗎?”
白月說:“關嶺鎮的人從來不過老爺廟,這是幾輩子的傳統了。”
陰春麗從後麵一步步走了過來,她見到這條路的時候,小聲說:“怎麼看著像是司馬道啊!”
我搖搖頭說:“像是司馬道,但又不像,司馬道兩旁會放這麼邪性的東西嗎?人身體,鳥獸的頭,這寓意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