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遠在前麵走得踉踉蹌蹌,他打著一個很亮的手電筒,把前麵照得很亮,所以我們能看到他清晰的輪廓。
突然,我發現他的小腿閃了一下,像是有一股電流竄到了地下。
這是怎麼回事?趙明遠隨即就跪在了地上起不來了。
到現在,他也沒走出去十米。
劉秀紅跑過去,把趙明遠扶了起來,攙扶了回來。
“明遠,你別逞能!”
“秀紅,我剛才突然覺得一下有力氣了,走著走著,就像是又被電擊了似的。一下就被擊倒了,不過沒什麼大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心下詫異,這小子什麼情況,剛才難道我看花眼了?
我看看壯壯,又看看陰春麗,他倆並沒有發現什麼。我試著摸了摸地麵,這地麵和大地相連,不可能有電啊。那剛才的電是趙明遠的?
趙明遠新換的幹衣服,難不成是摩擦出來的靜電?
我起來到了趙明遠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肩頭,然後捏了一下。
趙明遠說;“大力,我沒事。”
我點點頭說:“沒事就好。”
趙明遠身上並沒有靜電,那剛才那一道電光又是怎麼來的呢?
左誠意說:“大家小心點,尤其小心那螢火蟲,那東西電力十足,一旦被它襲擊,就像是被雷劈中,九死一生。”
壯壯說:“實在不行趁著還沒死人,我們先回去吧,重整旗鼓我們再來。”
左誠意說:“壯壯,這不是在開玩笑,沒有結果不可能回去。不是隨時都有機會下來的。王陵前麵有武裝警察在把守,我們的盜洞雖然隱秘,但也不可能一直不被發現。”
壯壯說:“難道非要死了人才甘心嗎?你覺得我們之間誰死了最合適?趙明遠,劉秀紅,還是你我?”
“我們本來幹的就是要命的買賣,這關嶺王陵要是那麼好摸,也輪不到我們出手。兩千多年了,指不定有多少高手葬身在此。”
說著,她的手電筒照向了前麵,我看到一具幹屍靠著牆壁,他好像死得很安靜。
我順著左誠意的光柱走了過去,到了近前的時候,左誠意也到了,我倆一起蹲下。
這人的衣服已經徹底腐爛,看不出什麼,皮膚也已經開始剝落,露出來了一排整齊的牙齒。
我說:“這人不超過三十歲!”
左誠意說:“古代人的平均壽命都不到三十歲,不過古代夭折的嬰兒很多,隨便得個病就死了。”
我觀察這具幹屍,我說:“死後並沒有什麼東西來啃噬它,說明這裏並沒有屍蜃之類的東西。他死得很安靜,沒有被打擾。”
左誠意嗯了一聲說:“但是這裏安靜得有點可怕,和外麵完全是不同的世界一般。你看進來的時候那些八爪魚,還有地下湖裏的那個螢火蟲,怎麼這裏什麼都沒有啊!”
我看著靠在裏麵的人說:“要是什麼都沒有,他是怎麼死的呢?這人看起來起碼是宋代的。”
“還要早,搞不好是唐代的摸金校尉。”她從屍體旁邊拿起來一把尖鎬,竟然和她手裏的那一把製式相同,隻不過材料似乎不同,這一把看起來更有質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