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姚雪進了廖耀宗的辦公室,把我們的調查結果擺在他的桌麵上。
我說:“賬目對不上,數量也對不上,這兩份數據的差是怎麼出來的?”
廖耀宗把我們的調查資料放下,他看著我說:“你懷疑什麼?”
“我懷疑這件事裏有殺良冒功的行為。”
廖耀宗聽了頓時往後一靠,眼珠子瞪得溜圓,他驚呼道:“殺人?朗朗乾坤,太平盛世,可能嗎?”
我說:“不然我找不到合理的解釋。標本殺人,你覺得可能嗎?”
“你是說,苗苗的證詞不可信?”
我點頭說:“不可信!那標本不可能站起來殺人,就算是僵屍,也得有個腦袋吧!無頭女屍穿上白大褂,拿著手術刀,準確找到了林海洋家裏,一刀將其斃命。你想想,沒有頭,也就沒有眼睛,她是怎麼走過去的呢?難道拉著個導盲犬招搖過市嗎?”
姚雪說:“蓉城可是一座不夜城,這個無頭女屍要是拉著導盲犬進了小區,咋可能看不到嘛!”
廖耀宗盯著我說:“會不會是幻術?”
我想了想,點點頭說:“不排除這個可能。”
“你有陰春麗的電話吧,你把她請來,讓她協助一下。”
“我,……”我有些為難。
“你怎麼了?”
“我和她分手了,我不想和她再有什麼瓜葛。”
“這是任務,執行命令!”
“是。”我敬禮道。
從辦公室出來,姚雪一邊走對我說:“你也夠心狠的,說分就分了。人家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的。”
“你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能發生什麼?”
“關鍵時候她背叛了我。”
“背叛?她給你戴綠帽子了?”
“不是那種背叛,她立場不堅定,受不了誘 惑,站到了我的對裏麵。”
“你們在關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問你幾次了,你也不和我說。”
“你最好別問了,你知道了對你沒好處。這件事我辦得很蠢,我就不該去。”
我現在隱隱地有一種擔憂,搞不好在什麼時候因為這件事,我就得脫了這身來之不易的衣服。現在後悔也沒有用,先把眼前的事情辦好再說吧。實在不行,我幹脆自首,和朗太行坦白一切。
這些天我一直睡不好覺,多夢,夢裏總是被開除。那心情糟透了,醒過來的時候疲憊不堪。我知道,這件事成了我的夢魘。
我拿著手機遞給姚雪說:“要不你給陰春麗打個電話吧,她應該就在蓉城。”
“我不打,我打算什麼呀!再說了,這是廖局給你的任務。”
姚雪說完大步先走了。
我拿著手機猶豫了很久,但我還是撥通了陰春麗的電話。
她接得很快。
“喂!”
“沒打擾到你吧!”
“沒,沒有。你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
“我遇到一個案子,挺邪的。我就在蓉城了,你要是方便的話,……”
“我方便,我去哪裏找你?”
“我現在市局了,這樣好了,一小時後我們在銅牛區刑偵支隊見麵。”
“好!”
我把電話掛斷了,心裏很不是滋味。說心裏話,和她分手這段時間,我挺輕鬆的,我不想再和她有什麼來往。但是這次之後,怎麼辦呢?
一小時之後,我在刑偵支隊大門口等來了陰春麗,她開著一輛奔馳越野車來的,車就停在了刑偵支隊大門旁邊。
她下車之後,一直朝著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