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互相看了看,我說:“你叫什麼名字?”
“你管我叫什麼?”
我問:“你是孫猴子嗎?”
“你管我是不是?”
我看向了她說:“你是男是女呀?”
“你瞎呀!”
我從上到下打量著她,她卻伸出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胸。
我看向她身下,她的雙腿用力並攏起來。
“你幹嘛!你別忘了,你是警察。”
我怎麼看她都不像是一個變性人,變性人離得遠看著不分男女,但是離得近了還是看得出的。細節上還是有不同。就說這胯和臀部,男人胯部要窄一些,臀部要扁平的多。女人為了生孩子,胯部寬一些,臀部的肉更多。
我在考慮她是男女的問題,她卻以為我在想外國溜的。
“你是不是燒傻了?你看什麼呐!”
我說:“李立 軍,張二民,張大民和黃誓真都是你殺的,但是,林海洋和徐天德,包括去找梁霞的那個無頭女屍,不是你。那個是孫猴子,我說得沒錯吧!”
“你說是就是。”她看著我嘿嘿笑了起來。
接著,她對著下麵喊了一句。
“下麵的是誰?”
還是先有回音,回音消失之後,突然傳上來一句:“下麵的是誰?”
我說:“好像不是有人,是回音。”
她卻盯著我說:“大哥,我是女的,回的是男音。”
“回音嘛,可能就變音了嘛!”
“為啥你的回音不變?”
我朝著下麵喊了句:“下麵有沒有人?”
回音消散之後,下麵又傳來了一句:“下麵有沒有人?”
她吃驚地看著我說:“應聲蟲!”
我說:“你開什麼玩笑?”
她說:“宋朝有一本書叫《文昌雜錄》,裏麵提到了應聲蟲,有個叫楊勉的人得了這麼一個怪病,說是人說什麼,這蟲子就在肚子裏說什麼,有個道士給他想了一個辦法,就是讀《神農本草經》,讀到什麼藥,這蟲子不說了,說明這蟲子怕這味藥。當楊勉讀到了雷丸的時候,蟲子不說了。楊勉吃了幾粒雷丸,藥到病除。再也沒有應聲蟲了。”
我說:“那你喊雷丸嘛,你看它敢不敢應聲。”
她朝著下麵大喊一聲:“雷丸!”
結果,她的回音散去之後,下麵還是喊了一句:“雷丸!”
她大聲說:“臥槽!”
結果,這一句也被複製了。
“臥槽!”
她呼出一口氣,伸著脖子看著下麵說:“這下麵到底有什麼?”
我說:“愛什麼就什麼,我們等救援吧!”
“等誰救援?你覺得會有人找到我們嗎?再說了,即便是來了救援,把你救了,我還不是要被qiang斃。”她仰著脖子看著上麵說:“最主要的是不會有人找到這裏的,你知道我們走了多遠嗎!?你還有吃的嗎?”
我搖搖頭說:“沒了。你呢?對了,隻剩下你的那塊奶糖了。”
“我也沒了。”
我把奶糖拿出來遞給她,她咬下來一半遞給了我。
我吃了之後,肚子還是咕咕叫。
她看著下麵說:“我們既然上不去,我們就得下去。”
“下去幹嘛?”
“找吃的啊!等到了夏天,這冰川融化,我們就可以爬出去了。你現在能爬出去嗎?這太滑了。”她說,“下來容易,出去難啊!”
“這下麵能有什麼吃的?”
“你沒聽到應聲蟲嗎?下麵肯定有活物,隻要有活物就有吃的。”她看著我說,“我們隻有半塊糖的能量,再不下,下都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