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到的是,這山鬼竟然跳了下來,對著我招招手。
我看到這是個公的,他沒有褲子,一眼就看得出來是個公的。
而且很明顯,他把我當做了同類,他覺得我倆和他是一樣的人。
我不動,他走了幾步,又對我招手。
我說:“這是要帶咱們去幹啥。”
“嗯,這山鬼當我們是自己人了。”
“山鬼智商怎麼樣?”
“比狗要強一些。”
“那就容易溝通了啊,基本等於七八歲的孩子唄。”我說,“可能真的當我們是自己人了,隻不過我們身上沒有毛。”
我倆跟著他往前走,很快,他帶著我們走到了一個洞口,在洞口放著一串魚,這魚是用樹枝串起來的。他拎著魚站了起來,朝著洞裏麵走去。
我看著這洞口,我說:“這洞像是人工開鑿的,或者擴建的。”
她說:“他這是要帶我們去他家做客嗎?”
我們往裏走了大概十幾米,裏麵就是一片黑暗了。伸手不見五指,我們不敢走了。
但是這山鬼竟然把手伸過來,對著我們招手!
她說:“太黑了,我們不敢進。”
山鬼哦 哦.兩聲之後,自己走了進去。
也不知道他是聽懂了,還是習慣性地哦 哦.聲,總覺得挺奇怪的。
我們從洞裏出來,就靠在洞口休息。
過了也就是十分鍾,山鬼走了出來,一出來之後,也和我們一樣靠在洞口。
我看著這山鬼,小聲說:“這絕對是人類的近 親,他們要是在外麵,一定就進化成了人類。不過他們選擇了在這大裂穀和林子裏生活,就成了山鬼。”
“他的頭要小一些,腦容量不太夠。”她說。
我看向了這山鬼,看前麵和人差不多,後腦勺要小很多。
不過這山鬼很明顯對我們沒有惡意,靜靜地就這樣陪著我們呆著。
過了一陣子,又有一隻山鬼回來了,還是公的,拽著一條大蛇走了進去。進去之後沒多久,也出來了。他可能是累了,蹲在地上靠著牆壁休息。一邊休息,一邊用手梳理自己的毛發。
她小聲說:“山鬼好像是去打獵了,然後把食物拿回來,放到了家裏。這裏應該是他們的家。”
“是不是請我們去家裏做客啊!結果我倆嫌黑,不敢去。”
“有這個可能。”她說,“你看他們有鋒利的爪子和牙齒。裏麵那麼黑,我們可鬥不過他們。在外麵的話,我們有一戰之力。”
“關鍵人家沒想收拾我倆。”
“人心叵測,不得不防。”
“這不是人,這隻是動物。”我說。“我覺得動物沒那麼複雜的心思,他們要是不喜歡我倆,應該早就對我們發起警告了。不會帶我們回家。”
“但是裏麵太黑了,連個手電筒都沒有。你說你也是,你追我幹嘛啊,你不要命了啊!我就納悶兒了,你怎麼可能追的上我呢?尤其是爬虎跳峽,你就不怕跌落摔死你啊!”
“你怎麼不怕?”
“我是逃命,能一樣嗎?”
“你不怕我就不怕。”我看著她哼了一聲。
“有病!早知道不接這個任務。”她看著我說,“在城市裏的話你永遠抓不到我。在曠野裏,視野太開闊了,沒地方藏。”
過了一會兒,過來一個小山鬼,是個母的。她很調皮地靠近了我,挨著我蹲在了我的旁邊。
我試探性地伸手摸摸她的頭,她還就坐在了地上,靠在了我的身上。
我說:“有點怪!”
想不到的是,這小山鬼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我說了句:“你是誰?”
這一下可是把我給驚得長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