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西廟村就是一個真空狀態,靜的出奇。
偏偏在此時,我聽到了磨刀的聲音。
刷刷刷刷……
一下又一下磨刀的聲音不停,這聲音就在不遠處響著。
這到底是誰呢?難道我們漏掉人了?
不可能啊,我們一家一家走的,連一隻雞都沒有落下,更別說人了。
但是這磨刀的聲音是如此的清晰,聽得我有些發毛。
我說:“壯壯,聽到了吧!”
壯壯說:“像是在磨刀!這誰呀?”
我說:“我們去看看。”
我說了去看看,這磨刀的聲音就停了下來,接著,我聽到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這聲音分明就是金屬在撞 擊牆壁。
很快,在大門口出現了一個手裏拿著一把柴刀的人,柴刀磨得雪亮,他一步步往前走,走到了大喇叭下麵的時候,我看清了。竟然是馬明遠。
就是那個喜歡騎摩托出車禍的馬明遠。
他本來臉就白,這時候看起來,臉更白了。他是從馬家莊趕過來的嗎?他來這裏做什麼?
他突然嘿嘿地笑了起來。
陰春麗小聲說:“大力,這人不對。”
左誠意說:“中邪了。”
我大聲喊:“馬明遠,馬明遠,你醒醒!”
這馬明遠突然惡狠狠地說:“都得死,都得死!”
接著,柴刀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直接就抹了脖子。
柴刀割斷了頸動脈,血直接噴出去一米多遠。
但是這貨他不倒下,而是開始一刀刀割自己的脖子,割到了骨頭,竟然用這刀用力一撬,愣是把自己的頭給撬了下來。
最後幾刀,他怕自己的頭掉落,竟然用左手抓住了自己的頭發,把自己的頭割了下來之後,拎著自己的頭,轉身走了。
一邊走,一邊冒血,血一直從院子中間滴滴答答到了院子外麵,一直到馬明遠拎著自己的頭往西轉彎,不見了。
江燕和孫玉磊都看傻了,魏剛也是把嘴巴張得老大。
左誠意呼出一口氣說:“陰十三,你怎麼看?”
陰春麗說:“我能怎麼看?肯定不是幻術噻!”
我說:“魏隊,給西廟的弟兄打電話,八成這馬明遠是要進絕情穀,讓兄弟們不要嚇到,也不要攔著他。”
魏剛這才回過神來,他忙不迭地拿出手機說:“我這就打。”
魏剛去一旁打電話去了,不過好像是沒打通。
江燕雙手把自己的頭發給推了起來,他抓著自己的頭發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說:“江組長,習慣就好了。這是敵對分子的超常規手段,這是對我們的威脅。意思是,我們繼續追查下去,這就是下場。”
孫玉磊指著說:“但這也太邪性了吧,一個人怎麼可能把自己的頭砍下來呢,而且是砍了很多刀”
左誠意這時候給了大家一個解釋,她說:“馬明遠來之前已經死了,他被控成了活屍,這絕情穀裏有高人。”
我問:“什麼高人?”
左誠意說:“湘西趕屍人!”
大家聽了都挺緊張的。
左誠意說:“不過也不用過分擔心,這些活屍,遠遠比不上蓉城大廈的那些僵屍,那些簡直就是野獸僵屍,這些相對要溫和的多。沒有什麼感知,就是依靠簡單的指令行動。說白了,沒什麼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