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七點,我們一起離開了清風鎮。
出了鎮子之後,我們迷茫了,不知道該往哪裏走。
大家集思廣益,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我們點上一堆火,煙往哪個通道裏鑽得多,說明洞口就大,我們就往哪裏走。
邏輯上來說這種辦法是可行的,但是實際操作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一股煙出來,鑽進好幾個洞裏,然後往煙最多的洞裏走,到下一個路口,又分成了很多個洞裏鑽,而且有個明顯的差別,那就是靠近上方的進煙就多,下麵的幾乎不進煙。
這個邏輯適用於平麵迷宮,不適用於立體迷宮。所以隻用了一個小時,我們就意識到這個辦法是無效的。
但我們還是順著風向往前走,連續走了三天,找到了很多的蛇窟,到了外麵,都是接近四十厘米左右的石頭蛇窟,蛇能鑽出去,人不能。
我們甚至能在這邊緣聽到外麵的鳥叫聲,我們也試著對外麵呼喊,但是並沒有什麼用。
我們隻能後退,然後嚐試著去找另一個出口。
就這樣在南半邊轉來轉去,轉了三天之後,我們不得不根據記號再次回到了清風鎮,從前麵回來,隻用了兩個多小時,熟悉的清風鎮又到了我們的麵前。
此時,清風鎮裏的蛇都走了,我們回來,主要是因為這裏有水源。
大家不僅有水喝,還都洗了個澡,洗完澡之後,各自回了各自的屋子裏,睡了一大覺。
我睡醒的時候是晚上七點半,我坐起來就聽到外麵有人叫我。
我推開門出去,看到外麵竟然起霧了,一個小男孩兒拎著燈籠,手裏抓著癩疙寶在街上看著我笑。
我走過去,他轉身往鎮外走了。
它在前麵走,我在後麵跟著。
走到了第一個路口,他掏出鳥在路口撒了一點尿,然後接著往前走,在第二個路口,又撒了一點尿,就這樣,他一直帶著我走,經過了十幾個路口之後,它竟然帶著我走到了機庫。
到了機庫我不走了,他打著燈籠在外麵叫我:“大力,走啊!”
“不行,我朋友都在裏麵,我得去找他們。”
我一轉身,小男孩兒突然就到了我麵前,一張臉直接變黑了,接著,一雙藍色的眼睛猛地睜開,接著我看到一條大蛇的血盆大口朝著我就下來了。
我大喊一聲,當我看清周圍的時候意識到,自己竟然還在屋子裏。我剛才是做夢了。
但是這個夢好像有點特殊,我起來推開門,外麵並沒有下霧。但是在地上,我看到了一個癩疙寶。
我這時候看看表,剛好是七點半。
我立即去敲查布的門,查布出來的時候還在揉眼睛呢。
我拉著查布往鎮子外麵走,到了路口,我讓查布去聞有沒有什麼氣味。
查布一下就聞出來有狐狸留下的氣息,在北邊的一個路口。
他拿著指南針指著說:“在那邊。”
我和查布一起進了那個路口,一直往北走,然後往西又有一個通道裏有狐狸的氣息。
我說:“狐狸是能出去的,回去叫人,我們有救了。”
回到了清風鎮,飯都沒讓大家吃,一邊走,一邊咬。
我手裏抓著癩疙寶,跟著查布一直往外走,我熟了起來,一共走了二十八個路口之後,我們終於看到了前麵機庫裏照進來的光亮。我們大家走出機庫的時候,還不到中午呢,就是這麼點路,我們竟然走了這麼多天。
到了外麵,癩疙寶嘎的一聲叫。
接著,大家都歡呼了起來。
外麵的同誌和我們抱在了一起,在這裏,我看到了廖耀宗,我們進去這麼多天,他實在是坐不住了,親自跑來了西廟村,他甚至親自帶隊進去尋我們,結果犧牲了兩名刑偵的同誌。
廖耀宗誰也沒管,見到我就把我抱住了,他說:“太好了,你們沒事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