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追問:“師父,你說這蜜月期多久能結束呢?”
我想了想說:“這世上所有的問題都是因為合作,合作才會出問題。我想用不了多久。”
白月說:“師父,你說得也不全對,我們合作了這麼久,怎麼一點問題都沒有呢?我們這些人也算是合作的關係吧!”
我點頭說:“沒錯,我們是合作的關係,我們之所以還沒出問題,是因為我們這個團隊隻有一個人說了算,也就是我。要是大家都想當大哥,都想當一把手,那這個團隊勢必會出問題。就像是顧童和吸血鬼,顧童的身份是金主,吸血鬼是保鏢。但是問題來了,顧童會聽吸血鬼的嗎?吸血鬼會聽顧童的嗎?他們都不會心甘情願聽別人的話,分道揚鑣是遲早的事。尤其是吸血鬼知道,隻要我們抓了顧童,事情就結束了,於是在一段時間後,他們會對顧童棄如敝履。”
王寧說:“那麼我們怎麼做呢?”
“等就行了,顧童的錢被榨幹之後,也就是他被拋出來的時候。至於宵禁,隻是給吸血鬼一些壓力,讓吸血鬼快點把顧童扔出來。顧童離著被拋棄,隻差一步了,那就是他的錢被一點點榨幹。 你想啊,這麼多吸血鬼進城,開銷肯定不小,這些錢吸血鬼肯定讓顧童出,要是顧童不出,那麼吸血鬼就會立即和顧童翻臉。顧童要是出這個錢,他能養這些吸血鬼多久呢,別忘了,他們都是吸血鬼。花錢找人保護自己,哪裏有那麼容易?你見過雇傭兵打勝仗的嗎?”
壯壯和易千總在一旁下棋,查布在看熱鬧,時不時還指揮一下。
這三個家夥算是徹底學會不動腦子了。
鐵匠在一旁說:“這麼說的話,我們很快就能抓到顧童了嗎?”
我說:“那得看他到底有多少錢,吸血鬼陪著他玩,無非就是看中他的錢了。”
我站了起來,一步步朝著外麵走,王寧在我身後跟著,到了院子裏,我說:“你是不是還惦記死神呢?”
“死神應該已經去了西尼。”
“你不用惦記他,憑借他的智慧,他抓顧童,手拿把掐!”
“是啊,我隻是瞎操心罷了。”
我嗬嗬笑著說:“你和死神合作的非常好。”
“他是養育我教育我的人,我對他就像是對父親一樣。”
“他對你也確實像是對女兒一樣,想不到死神也有溫柔的一麵。”
“死神一直說你是他遇到的最強的對手,我以前一直不信,現在看來是我膚淺了。不過你真的覺得顧童會被吸血鬼拋棄嗎?”
“不拋棄他,難道留著他過年嗎?什麼月神,什麼教派,那都是用來騙錢的把戲罷了。”我說,“這是必然的結果。”
王寧說:“那麼你預估一下要多久顧童才會被拋棄?”
“這我可預估不好,因為我不知道顧童到底有多少錢,不過不會太久,超不過一個月。”
王寧笑著說:“那我們拭目以待,我想,死神一定能趕在澳洲官府前把人抓到的。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回國了。這地方,我早就呆夠了,轉向這一個問題我就受不了,經常是分不清南北東西。”
“我和你差不多,管他呢,有吃有睡就行,找不到北就找不到吧。”
獵人穀的秩序開始恢複,獵人穀的居民陸陸續續回遷,這山穀裏逐漸熱鬧了起來。
今年的葡萄長得特別好,尤其是采摘比較晚,糖度更高了。
我說:“據說酒精是由糖分轉化的,是不是今年的葡萄酒度數要高一些呢?”
“那是肯定的。”王寧說,“按理說今年的葡萄酒品質不錯。”
我點頭說:“可惜我不喝酒,不然我也要像小龍一樣帶一些回去。”
陸陸續續,玫瑰傳回來消息,他們在各個城市抓到了一些吸血鬼,一共是十幾個。
因為吸血鬼反抗,他們的人也死了三個。
不過總體來看,犧牲是值得的,戰鬥又不是請客吃飯,哪裏有不死人的道理。
就在二十天之後的晚上,我打開衣櫃去拿睡衣的時候,剛把睡衣摘下來,我就看到櫃子裏出現了一張扁平的臉。
嚇得我直接關上了櫃門。
隨手我就把刀子拔了出來,但是我聽到王寧在我身後咯咯笑了。
我說:“這是你們的人。”
我再次打開櫃門,就看到一個製片人貼在衣櫃裏,這是個女人,她對我揮揮手說:“老王,你好啊!”
我一伸手就把她拽了出來,這女人也就是十五厘米厚,活脫脫一個製片人。她貼著牆站著,就像是一幅畫。
我說:“人嚇人,嚇死人的。說吧,你幹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