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嶽懷仁和嶽懷義兩兄弟沒有費勁,也沒出什麼意外,當場給按住的,人贓並獲。
小軍說了句:“哥,做個好人吧,反正我是後悔了,不知道你們咋想的。”
嶽懷仁和嶽懷義都快被氣死了,但是也沒像是電視劇裏那樣破口大罵,他們還是很識時務的。
嶽懷仁說:“我願賭服輸!”
當我坐在嶽懷仁麵前突擊審查的時候,他笑了一聲。
我說:“嶽懷仁,可以說說了吧!”
嶽懷仁說:“說啥嘛?”
我說:“說說是誰想害你!”
嶽懷仁說:“就是王昌虎嘛,我不該惹這個人,誰知道他這麼記仇。當金子和人一起丟咧我知道我錯了,我惹錯人咧。我甚至不想報案,這件事就這麼算咧。但是安保公司不可能不報案,我就隻能盤著這個案子稀裏糊塗結束就算球咧,誰也不逞想,上麵這個較真兒。”
我說:“王昌虎為啥這麼恨你?”
“還不是因為長安開金店的事情,是我叫人把他的店給砸了,還放咧火。他在長安幹不下去,肯定恨我嘛!”
我又問:“他為啥不恨張大生金店呢?”
嶽懷仁笑著說:“張大生和我鬥咧那麼多年,我倆平分天下,這長安的金子都被我倆掌控咧。但是張大生在蓉城沒有地盤,他答應王昌虎到長安發展,換取他在蓉城發展,他倆暗地裏商量好換地盤。但是這事我不可能同意,他倆換地盤咧,我有啥好處嘛!”
我被他氣笑了,我說:“你真當著天下是你們的了嗎?你們當我是做啥的了?這天下是人民的天下,隻要是合法經營,就受到法律的保護。”
“保護個球!要不是我手段高,早就被他們給弄黃咧,還輪得到你們保護!事實證明,人必須靠自己才行。指望誰都指望不上。”
查布在旁邊大聲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就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嗎?”
“我敬畏啥嘛!活咧半輩子咧,啥事沒見過。”
我說:“說說吧,黑錢都是哪裏來的?”
嶽懷仁這時候低下頭,不想說。
我說:“你不說,行,我去問嶽懷義,你不說他肯定願意說噻!誰說,算誰坦白。”
嶽懷仁歎口氣說:“我說,我知道瞞不住了。剛才隻是想想咋說嘛。”
“到底這錢咋來的?”
“在山西的大山裏,我有個煤礦,沒有注冊,找了一百多個人一直在挖。”
我說:“黑煤窯!”
嶽懷仁點頭說:“我的煤窯已經幹了十幾年了,沒有出過一次生產事故,這麼多年咧,我始終把安全放在第一位。我的工人是工資最高的,他們都當我是最好的老板。過年過節我都發獎金,每個人一周休息兩天。”
我說:“挖出來煤,賣給來拉煤的大汽車,這可是純利潤啊!”
嶽懷仁說:“是啊,所以這些錢必須想辦法洗白。”
我說:“你的聰明才智都用在這外國六的上麵了,你怎麼不開一家合法的煤礦呢?”
嶽懷仁嗬嗬笑了,說:“合法?我的煤礦在山西就是合法的,從鎮裏到縣裏再到市裏,都知道。我就是沒有開采證而已。沒有開采證就沒有辦法注冊,無法注冊就沒有公共賬戶,這些錢就隻能以現金的方式到我手裏,我總不能看著這些錢爛在手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