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在峽穀中,也隻有右邊是能見到陽光的,所以,右邊的草和菜長得都高大一些,左邊的要小很多。
不過茅膏菜吸取營養,主要並不是依靠陽光和土壤,它更善於捕獵,然後從獵物身上獲取養分。
我想,隻要被它粘住,除了人類有辦法擺脫,沒有什麼動物能擺脫了吧。
那麼這些人又是怎麼死的呢?
我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了懸崖下麵的黑暗區域,我掃過去之後,再次把目光倒了回去,開始注視黑暗。
壯壯問我:“大力,你看到啥了?”
我說:“就是因為看不到,才恐懼。”
目光所及之處,也就是這片懸崖下的陰影令我產生了疑惑。不然實在是理解不了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白月開始用望遠鏡觀察,但是沒有光的地方,望遠鏡也不可能看得到。
我對查布說:“朝著這裏胡亂打幾下。”
查布拿彈弓隨便打了幾下,泥丸打在岩石上,碎裂,落下,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我再次把目光落下,再次看向了前麵的茅膏菜,我撓撓頭皮說:“他娘的,到底哪裏有問題呢!”
地上大量的人類骸骨足以說明問題,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死亡現場,這可不是單純的警告那麼簡單。
命隻有一條,死了就沒了。這可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
但凡覺得可能要出事,那就一定會出事。
這是我這麼多年總結出來的經驗。在生命這件事上,千萬不要有一點的僥幸心理。
秦秀山說:“會不會是中毒啊!”
這峽穀裏的空氣是流通的,現在風一直從我們麵前吹過來,因為我們背後太熱了,熱空氣上升,就會有冷空氣補充。
所以,這裏是北風。
空氣在流通就不可能是中毒,沒有瘴氣形成的條件。
我搖著頭說:“不可能是瘴氣。”
秦秀山說:“難道有什麼蟲子?”
我搖著頭說:“要是有這麼多蟲子,就勢必會有大量的青蛙和蜻蜓了。”
秦秀山和王萌的身體剛剛恢複,倆人靠在一起,看著前麵一地的白骨都有些怕了。
秦秀山說:“要不我們暫時紮營吧,情況不熟悉,不能亂闖。”
我說:“好消息是我們有食物。”
我指向了左邊的懸崖,在崖壁上爬著一棵葡萄樹,上麵結滿了果子。葡萄有乒乓球大小,查布過去摘了一顆放進了嘴裏,他說:“師父,甜!”
說著摘了一串回來,這一串葡萄有六七斤,夠我們幾個人吃一頓了。
水果對於人來說簡直就是完美的食物,能補充足夠的熱量和維生素。
我一邊吃葡萄,一邊在想到底還會有什麼危險,難道是大型猛獸?
前麵一株一株的茅膏菜把道路分割成了蜿蜒曲折的小路,在這些茅膏菜後麵,難道住著一隻老虎?
這也不是不可能,隻要我們敢闖進他們的領地,那麼這隻老虎就會從一旁突然襲擊,一下一個,我們六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是老虎的對手。
武鬆打虎,那隻是傳說罷了。這鬼地方,視野太差了,茅膏菜成了遮擋視線的屏障。
沒有視野,簡直不敢邁步,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