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著她說:“你想什麼呢你!”
彩鳳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想了想說:“總覺得寡婦和這裏的和尚恩怨頗深,他們並不是鏢客和妓女的關係。這裏麵的關係好像挺微妙的,一旦我們找到這個真相,很可能是破局的關鍵。我不想過邊防到境外,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隻要我到了境外,就會被處決。他們絕對不會放我回來的。”
彩鳳小聲問:“為什麼?”
“因為他們對我太好了,就像是讓我吃上路飯一樣。”我說。
“你是不是想多了啊!他們殺你沒什麼意義,隻會增加仇恨。”
我搖著頭說:“不對,這裏的事情完全不對,我們得想辦法出去,找寡婦再談談。”
彩鳳小聲說:“出不去,飛龍派人守著了。”
“那就找和尚們聊聊,我覺得和尚們一定也知道真相。”
寺裏有個洛鬆大和尚,這人長得雖然一臉麻子,但是慈眉善目的,每天坐在佛龕前麵念經。他好像和其他的和尚不太一樣,這個和尚起碼對佛祖是虔誠的。
第二天我以拜佛的名義出去,跪在了佛像前麵,這個佛有摞在一起的三個頭。
這裏的佛祖和我們那邊的不太一樣,更像是封神榜裏的人物。
洛鬆大和尚是會漢語的,雖然不太標準,但是交流完全沒問題。
我小聲說:“大師,問你個事啊,寡婦到底是怎麼回事?”
洛鬆本來在念經,我這麼一問,他停下了,扭頭看看我,隨後繼續念經。
“你為啥不放寡婦離開?寡婦其實不想在這裏陪你們了,你們到底為啥不讓她走呢?”
洛鬆再次歪過頭看看我,隨後接著念經。
我也念了幾聲阿彌陀佛,其實這邊的和尚不是這麼念經的,好像和我們的佛祖不是一個佛祖似的。
我再次說:“出家人慈悲為懷,大師,你不覺得你們很殘忍嗎?”
飛龍從旁邊走了過來,說:“拜完了嗎?”
我說:“我想在這裏和大師探討一下佛法。”
洛鬆卻站了起來,走開了。
我心說這大和尚,看來是有心事啊,被我搞得佛都不拜了。
我看著佛龕裏,想著裏麵會是個什麼樣的幹屍呢?這佛祖的金身放在這裏,難道不會被偷嗎?連個鎖都沒有,太不安全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我再次出來,跪在蒲團上拜佛。
這大和尚繼續在這裏對著佛龕念經。
一邊念經,手裏還掐著一串佛珠。念了也就是十幾秒,大和尚就站了起來,他把手裏的佛珠套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後離開了。
我摸著脖子上的佛珠,心說這是啥意思啊!
飛龍一把從我脖子上搶走了佛珠,左看右看,一顆顆的捏,一顆顆的看,看完了之後交給了我。
我這才意識到,飛龍他們對和尚也是不信任的。
這裏的人怎麼互相都不信任呢?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廟裏的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