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映川抬起祝楊的下巴,在他的喉結上親了親,又輕咬了一下。

祝楊抓住陸映川的T恤衣擺。

還沒拽下來,陸映川重重揉了把他的頭髮,忽然起身,伸手關了房間裏的大燈,隻留了床頭昏暗的暖色夜燈。

陸映川跪在床上,垂眼沉沉看著他,自己掀掉了上衣,薄薄的肌肉因為這個

動作緊繃出性感的線條。

祝楊不太清醒地看著,感覺整張臉都在高燒狀態,興奮到耳鳴,可是又真的很困,已經有點睜不開眼。

一開口,他的嗓子已經啞得模糊:“川哥。”

陸映川雙手在祝楊身側撐著床,撩開他的頭髮,打量著他困倦的雙眼說:“困就睡。”

祝楊閉上眼摸了下正在興頭上的狗頭,懶聲笑問:“我睡了你怎麽辦?”

陸映川在他臉頰又舔又咬,動作很輕,用手蓋住他的眼睛:“看著辦。”

“你不會想在我睡著的時候做點什麽吧?”祝楊半睡半醒地問。

陸映川抬手揉了揉他的頭,說:“不會,睡吧。”

祝楊有點抱歉,用最後的力量把右手上交,聲音越來越低:“那你隨意,讓它替我陪你一起玩。”

“謝謝。”陸映川忍笑握住那隻主動上交的手,溫柔地親了下祝楊的手心:“晚安。”

第63章

期中考試結束後的第二天,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班裏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早自習還沒開始,林聞今跑到他兄弟桌邊問:“兄弟, 考得怎麽樣?”

他兄弟摘下了眼鏡, 變回了瀟灑的班草, 一臉散漫地吃著零食說:“就那樣。”

“你怎麽永遠都是這句話。”林聞今無語了:“到底是考好還是沒考好?”

“那是因為你不懂。”王傑亮在後麵很懂地說:“他們學霸的‘就那樣’,翻譯過來就是‘可能滿分吧’‘超常發揮了’‘最多錯一道吧’。”

祝楊叼著一片薯片:“精準。”

林聞今更難受了:“……靠,你他媽還不如不翻譯。”

“對了, 期中考試之後是不是要換座了?”林聞今問。

“是吧。”王傑亮說:“一學期換一次座,上學期就是期中考試換的。”

陸映川正在整理書桌,聞聲手在桌堂裏停頓,皺了下眉。

祝楊咬斷薯片, 動作也停頓一瞬。

祝楊含著薯片, 下意識偏頭,朝同桌看了一眼,正好對上對方看來的視線。

很神奇,這次他一眼就看懂了冰山眼裏的情緒。

煩躁, 不情願,不想換座。

比起即將換座這件事,陸映川會舍不得和他分開,這種認識讓祝楊感到愉快。好像在這個鬧哄哄的教室裏, 識別到一種無法和他人共享的,隻屬於他的專屬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