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結束後,顧年一家剛走出尚司殿,蘇尚書蘇瀚德就湊了過來,一臉八卦地問著顧年他這寶貝女兒和司慕的情況,顧年經過宮宴也逐漸捋清了事情脈絡,一臉沒好氣地說:“你要想知道,就去找三殿下問,我也不知道這臭丫頭在搞什麼鬼,好一出瞞天過海。”
蘇瀚德聽到顧年如此說,也知曉顧兮竹肯定沒告訴顧府上下,打哈哈說道:“我可不敢找三殿下,罷了,老顧頭,你呀就看開點,這好事兒我倒是想落到我家黎兒頭上還遇不到呢。”這話一出,顧年更加生氣了,帶著一家子快速地回去了。看到顧年這個樣子,蘇黎也不禁為自己的好姐妹捏了把汗。
顧兮竹知道自己犯了錯,一路上也不說話,生怕一不小心說錯話又氣到了顧年。剛回到顧府,顧年便將顧兮竹和灼夏叫去了書房。顧母夏傾蕪放心不下,也跟著去了。
顧兮竹和灼夏一進去,顧年就怒聲說道:“顧兮竹,你如今長本事了,翅膀硬了是嗎?救人這麼大的事你竟敢瞞著父母。”顧兮竹知道自己沒理,趕緊上前給顧年撫背順氣並說:“爹爹,那樣的情況,他受了傷,女兒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顧年一聽,更生氣了,“你是醫者嗎?你懂醫術嗎?萬一出了差池可怎麼辦?更何況他是北司境的三殿下。”
夏傾蕪也擔心女兒,順著顧年的話說著:“是啊,竹兒,你爹爹說的沒錯,救人固然是好事,可萬一你有什麼差錯,讓娘親和你爹爹可怎麼辦呀。”
顧兮竹知道父親母親擔憂自己,於是說著:“娘親,爹爹,我知道你們擔心我,所以才瞞著你們的,我錯了,我保證沒有下次了。”見顧年沒有說話,顧兮竹撒嬌著說:“好爹爹,好娘親,你們就原諒竹兒這一次吧。”
每次顧兮竹一撒嬌,顧年就沒有了脾氣,可這次卻不管用了,顧兮竹知道爹爹這次是真生氣了。顧年轉頭看向顧兮竹身後的灼夏,沉聲問道:“灼夏,你將來龍去脈給我好好說清楚。”灼夏膽子小,被顧年這麼一吼,趕緊跪了下來,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眼神不停地看向顧兮竹。
見灼夏支支吾吾,夏傾蕪催促說:“灼夏,老爺問你什麼就說什麼,這麼支支吾吾做甚。”灼夏在心裏默念小姐,灼夏對不起您了,嘴上趕緊說:“回老爺,半月前小姐風寒剛好,正打算第二日回府,半夜聽到門外有聲音,出去察看發現三殿下受傷中毒,便順手救了,小姐也是害怕老爺和夫人為她擔心,才瞞著老爺夫人的。”
而顧年卻抓到了一個關鍵詞“中毒”,趕緊問道:“等等,你說三殿下中毒,這毒可是竹兒解的?”灼夏小聲地答道“是”。顧年一聽,又炸了脾氣,“顧兮竹,你好好說說,三殿下中毒,你又不會醫術,如何解的?”顧兮竹心裏發虛,裝作什麼都沒聽到,不回答顧年。
顧年知道女兒特殊的身體狀況,見顧兮竹現在裝傻充愣不說話,也隱隱猜到了。於是生氣地說道:“顧兮竹,從今日起,你哪也不準去,好好給我閉門思過一個月,誰也不準為她求情,誰也不準去看她。”夏傾蕪知道女兒是如何解毒後,很是心疼女兒。
於是,顧兮竹華麗地被顧年禁足了,蘇黎知道後,趕緊來顧府探望,誰料被顧府管家攔住了,連顧兮竹住的院子都沒踏進去。這邊蘇黎著急忙慌地擔心小姐妹,而顧兮竹卻在沁竹苑裏過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