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瀾手臂上挽著一件西裝外套,看款式是男款,領口滾著金邊,袖口處刺了一個字,謝。
“有些事想同你談一談。”
“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沈楚瀾輕笑一聲,將手臂上挽著的西裝外套抖了一下,疊好,“是嗎?這個外套你應該認得出來是誰的吧。”
咖啡館
鬱霧攪著麵前的熱拿鐵,對沈楚瀾特意賣的關子沒什麼探究的興趣,“說吧,想談什麼?”
沈楚瀾笑了一下,抿了口麵前的冰美式,“去年在國外的時候,他最喜歡喝我煮的美式。”
鬱霧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過去的一年,我們在國外一起工作,一起生活。”
鬱霧還是點頭,麵上十分平靜,挺耐心的聽她講。
“他工作累了,我會給他按摩肩頸,也會給他煲營養湯,鬱霧,你能不能把他還給我?”
鬱霧這次不點頭了,聽了半天也沒聽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原來這位沈影後跑來零片酬出演的目的,是在這裏等著她。
“不能哦,沈大姐。”
“當初謝謹川同我結婚時,就簽過婚前協議,若是婚內出軌,所有財產歸我一人所有,包括謝氏集團的股份。”
“若是真有什麼,我還得謝謝你,畢竟這麼一筆巨額財產我還是很心動的。”
沈楚瀾瞳孔微縮,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輕飄飄地嗤笑一聲,“不可能,我同他認識這麼多年,謝氏對他的意義不同尋常,更何況家族企業,就算他想,謝家也不會同意的。”
“是嗎?”鬱霧從手機裏翻出婚前協議的掃描件遞到她麵前,“若是你說你是謝謹川多年前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可能說服力比你剛才編的那些更可靠。”
“你手裏那一件西裝,本是一套,是那日你同他在會所門口被拍的衣服,可襯衫西褲現在可能已經被垃圾回收站粉碎了。”
沈楚瀾手指蜷起,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份未公開過的婚前協議,鬱霧隻調出了那一頁,畢竟後麵幾十頁都是婚前財產統計和共享,沒必要給一個疑似臆想症的女人看。
“那至少你也不知道謝謹川去年在國外發生過的事,你又怎麼知道我口中的話都是假的呢?”
鬱霧抿了口熱拿鐵,微苦的咖啡摻雜了牛奶的清甜,不如檀海公館傭人煮的咖啡好喝,她將杯子擲到桌麵上,懶散地撐著下巴,“哦,他放著我這麼一張漂亮的臉和完美的身材不要,看上你,我才會覺得謝謹川是真的眼睛有問題。”
沈楚瀾被鬱霧大言不慚的一句話氣的手指顫抖,“你——”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這個道理我懂,若是謝謹川是單身,我倒是有興趣同你公平競爭一下,可如今他同我已婚,這般趕著貼上去,挺掉沈影後你的麵的。”
沈楚瀾坐在她麵前,手指機械的握著麵前因冰融化而淌下水珠的咖啡杯,她語調平淡,完全沒有了剛才被激怒的失態,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你怎麼確定謝謹川一定會一直喜歡你呢?”
鬱霧兩腿交疊,長裙裙擺貼在腳踝處,她唇角勾著諷刺的笑,“我年輕貌美,性格好,脾氣好,謝謹川若是不喜歡我才是瞎了眼,那我會帶他去最好的醫生那裏治治他的眼疾,看看他到底是眼瞎還是心盲。”
話落,她麵上恍然大悟,慢吞吞地繼續說道:“難不成你以為謝謹川放著我這麼一位天仙老婆不要,轉身去喜歡你這麼一位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綠茶人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