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出差回來。”
*
整部戲女二的戲份不是特別重,但有幾場需要真實現場發揮的舞蹈,一直擱置著沒拍,鬱霧換好了舞服,剛走到拍攝場地就看到謝母安怡正坐在攝影棚裏,同徐導聊著天。
沈楚瀾陪笑著站在一旁,拉著安怡的手,兩人笑著不知在交談什麼,沈楚瀾率先看到了鬱霧,她挑釁地抬了下下巴,挽著安怡彰顯著親密。
鬱霧斟酌了下用詞,剛思考如何委婉的開口喚人,安怡已經看見了她,謝母眼底帶著笑,衝她招招手,“霧霧過來。”
鬱霧僵硬地走過去,準備自暴自棄地開口喚母親時,安怡已經抽出被沈楚瀾攀著的手臂,牽過她的手,“阿姨有段時間沒見你了,瞧著又瘦了。”
“沒有,今天早晨還多吃了一碗粥呢。”
徐導見兩人十分熟稔,還有些疑惑,“認識?”
安怡嗯了聲,“家裏的孩子。”
“那還真是巧了,讓您來做舞蹈指導。”
沈楚瀾被晾在一旁,手指緊緊攥著裙擺,攥出了折痕都沒發覺。
等到下戲,鬱霧才同安怡坐上保姆車,沒有了外人在場,也不必顧著隱瞞身份,之前在謝家老宅學古典舞的那一兩個月,同安怡的關係已經可以說是達到了親生母女般的地步。
她湊到安怡身邊,“媽,您過來也不同我說一聲。”
安怡笑著看她一眼,手指戳了一下她腦袋,“你呀,住不習慣也不同謹川說,這兒冬天室內陰冷,那一個月受罪了吧。”
鬱霧搖搖頭,“沒那麼嬌氣的,兩天我就習慣了。”
幾場戲排了一周的計劃,鬱霧白日裏在劇組拍戲,晚間就隨著安怡訓練古典舞,為了方便起見,安怡索性一塊住進了紫金別墅。
最後一場戲份拍完,鬱霧也隨著殺青,安怡特意安排人定了一大束花。
沈楚瀾咬著唇躲在暗處,看著鬱霧抱著那束快要把她身形遮住的花束,眼底的嫉妒滿溢而出。
柳憶曦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身後,輕飄飄地笑了聲:“還以為沈影後不在乎。”
沈楚瀾瞪了她一眼,“關你什麼事?”
柳憶曦聳了下肩,抱著臂倚在牆上,歪頭戲謔道:“想必被封殺商業代言這種日子不好過吧。”
沈楚瀾麵色難堪的停住腳步,她嗤笑一聲,“怎麼,我不對付鬱霧,你看不過了?”
柳憶曦直起身,走到她麵前,貼在她耳畔輕聲說道:“我看不看的過又有什麼關係呢?畢竟被軟封殺的可不是我。”
“好心提醒一句,謝謹川在後門。”
...
鬱霧把花塞到一旁空閑的小柚懷裏,挨到安怡身邊,小聲地開口道:“媽媽,今天您跟我一起回清城嗎?”
安怡衝她眨了兩下眼,“恐怕霧霧今天沒辦法同媽媽一起回去了。”
鬱霧:“?”
“去吧,有個人在後門等你。”
鬱霧眼睛亮了一下,安怡笑著看向鬱霧離開的背影,看向一旁抱著花不知道該去哪的小柚,“柚子,跟我回去嗎?”
陸雲箏不知何時冒了出來,湊到小柚身邊,“安老師,我順路捎小柚回去吧。”
小柚疑惑地看過去,手臂抱著花束更緊了,往旁邊撤了兩步,頭搖的像個小撥浪鼓,“我跟安老師回去也可以的。”
陸雲箏已經扯著她的手臂拉遠了,她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地看向安怡,“我...”
“小柚子,我又不會拐賣你,這麼害怕我?”
小柚:你這副不安好心的模樣,不怕才不正常吧!
*
劇組化妝間後門
鬱霧還沒走到,就被柳憶曦堵在了後門,她臉上雀躍的表情快速消退,麵無表情地垂眸,“柳老師,又有事?”
柳憶曦抱著臂歪了下頭,“霧霧,小心婚姻不幸哦。”
鬱霧嗤笑一聲,她從餘光中看到了沈楚瀾站在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前,半降的車窗露出男人精致的眉眼,眉心緊蹙,略顯不耐。
反倒是沈楚瀾眼含淚光,楚楚可憐的模樣,一邊落淚一邊同車裏的男子說著什麼。
“我婚姻的事就不勞煩柳老師操心了,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和男明星做劇組夫妻的事情吧。”
“畢竟清城豪門圈裏都不想要一位行為不檢點的兒媳婦呢。”
柳憶曦臉色巨變,鬱霧勾了下唇,神情愉悅,“那我也好心提醒一下柳老師,還是查一查是誰敢爆鬱氏娛樂當家花旦的醜聞吧。”
等她推開柳憶曦,走到賓利車前,沈楚瀾已經擦著眼淚走開了,鬱霧彎腰坐進後座,抱著臂看向前方,“謝總真是豔福不淺。”
謝謹川把車窗升上去,示意韓羽開車,擋板緩緩上升,他撈過鬱霧的腰肢,抱到自己身上,手指抬起她小巧得下巴,“嗯,能同鬱老師共坐一輛車,確實豔福不淺。”
“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