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柚淩亂的靠在沙發上,嘴裏還咀嚼著鬱霧塞過去的水果,她一骨碌爬起來往外麵跑。
鬱霧遙遙的喊了她一聲,“你去幹嘛?”
她一邊跑一邊回:“被子還在外麵欄杆上曬著,一會要下雨了。”
說那時遲這時快,轟隆隆的雷聲從遠到近壓迫下來,鬱霧抿了下唇,努力克製住心底的害怕,不斷的安慰自己,隻是打雷而已。
小柚抱著曬好的被子,箭步衝了進來,“下雨了,霧霧姐,你晚上?”
鬱霧嗯了聲,此刻臉色已經有些發白,窗外的大雨喧嘩,打得窗戶啪嗒作響,“沒事,你去休息吧。”
她起身往主臥走去,打雷下雨而已,此時手指已經在發抖,她關上主臥門,房間裏的燈火通明,她縮在床裏側,手指攥著手機,耳邊放著炸耳的搖滾樂,試圖驅散ptsd帶來的影響。
過了一小時,主臥的房門被擰動,一身黑衣的男人,手臂上搭著一件黑色大衣,泛著潮濕,顯然是淋著雨過來的。
鬱霧從床上抬起頭有些驚訝的看向門口挺拔高挑的身影,下一秒她從床上爬起來,赤著腳撲進了謝謹川懷裏,聲音從胸膛處沉悶的傳出來,“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謝謹川托著她的腰,俯身抱起往裏麵走去,手臂上潮濕的大衣外套被隨意的丟在一旁,手掌輕拍著鬱霧發抖的脊背,“看到深城有雨,就過來了。”
鬱霧一直抱著他的脖頸不鬆手,他隻好就著這個姿勢側躺在床上,把她攬進懷裏,“好了,不害怕。”
她悶悶的嗯了聲,在他懷裏蹭了蹭,“好像以前下雨的晚上你也會趕回來。”
“怕某個小姑娘害怕睡不著。”
他們結婚搬進一間主臥後,有一次他在外麵有飯局,耽擱到了淩晨三點,本打算直接回公司休息下,但公館的管家給他撥了個電話,說鬱霧好像發高燒了,他急匆匆回去,女孩臉頰燒的通紅,還在無意識的喚著母親。
經過他幾次觀察,最後才確定鬱霧這種特定的生病規律隻有雷雨天才會觸發,後來讓韓羽去調查,才知道鬱母去世時是在一個雷雨天。
但鬱霧一直不冷不熱的態度,讓他無從下手,索性每次雷雨天都會做些事,等她累的睡過去,反應才會小一些。
“你是不是都知道?”
謝謹川抱著她坐起身,往浴室走去,她臉上滑膩膩的睡眠麵膜糊了他一脖頸,花灑從頭淋下來,鬱霧嫩白的小臉被大掌揉著,給她把麵膜清洗幹淨,她睜開濕漉漉的眼睛,墊腳吻了上去。
一直到從浴室出來,兩個人也僅僅是吻了有那麼兩分鍾的時間,因為鬱霧生理期,簡單的洗了個素澡。
謝謹川給她吹幹頭發,從她身後抱著,“睡吧,我在。”
鬱霧此刻倒是沒那麼想睡覺,她枕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被他攬進一個溫暖的臂彎,那是她的避風港,她吸了吸發酸的鼻尖,“謝謹川,你若是以後背叛我了,你就要吞一萬根銀針。”
謝謹川嗯了聲,學著他看過的同人文裏的約定契印,伸出小手指同她拉鉤蓋章,像哄一個小孩子那般,“謝謹川永遠不會背叛鬱霧。
拉鉤上吊永遠不會變。”
鬱霧破涕為笑,她擦了擦眼淚,笑著同他蓋章,“你好幼稚啊,你還是我認識的霸道總裁謝謹川嗎?”
他輕哂,輕拍著她的後背,想哄她睡覺,晚間的航班因雨天無法出行,他坐了三個小時高鐵過來的,萬幸他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