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昧的臥室
氣氛熱烈的燃燒著
仰躺在床麵上的女子額間覆滿了水珠,眼瞼潤濕,她緩慢眨了下沾滿淚珠的長睫,手臂自然垂落在床畔,嗓音被欲浸透。
謝謹川直起身,探身去拉床頭櫃的下層抽屜,裏麵整齊的擺放著一個個方盒,隨意的拿起一個擲在床麵上,他扯開身上的睡袍係帶,黑色真絲睡袍飄落在地毯上,覆蓋住早已在地毯上的鵝黃色睡袍。
鬱霧手掌握住方盒,邊角擱的她掌心有些輕微的疼,她手腕使了力氣,小方盒呈拋物線落在房間的另一角。
“怎麼了?不喜歡這一種?”
她甚至沒有看清他拿出來的是哪一款,男人寬大的手掌被小了一節的小手握住,她還在顫的嗓音裹了堅定,“老公,我們要個孩子吧。”
謝謹川還在翻床頭櫃的動作頓住,僵硬片刻,鬱霧一時摸不清楚他的態度,“謝謹川。”
他拿了一盒普通款的方盒,定定的垂眸看著她,“鬱霧,我不是一定需要一個孩子。”
她哦了聲,撐著真絲床麵直起身,扯了薄被搭在身前,眼睛裏是不容拒絕的堅定,“可我想要。”
在她以為謝謹川會停止這一次時,男人把方盒丟回床頭櫃,輕微的碰撞聲,床頭櫃下層抽屜重回舊樣。
她想要他還能不成全嗎?
他手掌握住她的腳腕,扯到自己身前,薄被揚開,下一刻鬱霧還想要再勸說的動機被掩埋在唇齒之間,他細細的舔舐著她的唇角,略帶氣音的在她耳畔輕聲說道:“在最後一刻之前,你都有反悔的權利。”
……
浴室的水滴答著停下,響起吹風機的嗡鳴聲,她懶倦地靠在謝謹川懷裏,任由他吹幹長發,眼皮紅腫沉重,嗓音啞的不成樣子。
她不過就說了句想要一個孩子,沒想到謝謹川像是瘋了一樣,窒息感和腦海裏蔓延開來的舒爽一直裹挾著她,久久不能平息。
甚至數不清經曆了幾次,隻知道房間的時鍾旋轉了一圈又一圈。
他手指屈起刮了下她的側臉,“去床上睡。”
他把她放在沙發上,又去衣帽間專門放床上用品的櫃子裏拿了幹淨的被子和四件套,有條不紊的換好。
鬱霧滾進被子裏時,腰間的酸痛讓她忍不住輕哼出聲,瞪了一眼頗為饜足的男人,“生個崽,不是讓崽的媽享年二十八。”
謝謹川輕笑出聲,把她擁進懷裏,手掌探過去輕揉她的腰,緩解不適感,“新奇的體驗,一時沒控製住。”
鬱霧:“……”
室外日光和煦,春風裹挾著站在醫院路邊的鬱霧身上,她眯了眯那雙含情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又看化驗單上的字,她是認字的吧?
謝謹川拿著從醫生那裏要的注意事項,從後麵走了過去,輕拍她的腦袋,“發什麼呆?”
他把手臂上掛著的風衣外套抖開,披在她肩膀上,鬱霧有些迷茫的抬頭看他,“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同你說想要孩子那段時間懷上的。”
謝謹川嗯了聲,幼崽才一個多月,確實是那段時間。
鬱霧嘴角撇了下,本以為備孕要許久,畢竟有想要孩子幾年都沒有結果的,這種事確實強求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