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你一開始說的不一樣。”江善站在舞蹈室門口，雙手環胸，一副戒備姿態，而站在她麵前的萬瑞則是笑盈盈的，“有啊，當初你在答應我的時候不就說過要保證讓我成為舞會的焦點嗎？如果連舞都跳不好，怎麼成為舞會焦點呢？”
江善不為所動，“你這是在偷換概念，那不如幹脆讓你在舞會上出醜吧，反正這樣也是焦點，你覺得怎麼樣？”江善不是說說而已，萬瑞的直覺告訴他，江善很有可能會這麼做，因為她本身就是很討厭被別人控製的性格。
想著，萬瑞討好似的笑了，“別著急啊，我隻是隨口一說而已，就算練舞練得不好也沒關係的，反正就是走個過場而已，你確定不進來看看嗎？”
早就在舞蹈室裏等候已久的舞蹈老師走到門口，低聲詢問萬瑞，“萬少爺，您預約的課程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請問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呢？”
對此萬瑞沒有回答，他隻是把目光投向江善，後者撇撇嘴，有點敷衍，但總的來說還是配合的，她說：“那就開始吧，速戰速決，我不想在這裏耽誤太多時間。”
聞言，萬瑞才又笑了，扭頭指揮舞蹈老師再進入舞蹈室，貴族學校還有專門給學生準備的舞蹈室，而萬瑞作為貴族學生裏的頂層，甚至擁有更多的權限。
舞蹈室內打著空調，溫度很低，剛剛走進去的時候江善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搓搓自己的胳膊，開口吐槽：“你是把這裏當太平間了啊？”
舞蹈老師認識萬瑞的時間很長，雖說萬瑞平常總是笑盈盈一副憐香惜玉的樣子，但隻有少數人知道他的本質有多冷血，而且對不識相的人的教訓手段有多可怕。
估計又是一個以為自己被萬瑞偏愛的普通女孩，隻是稍微得到一點關注就開始飄了，完全沒有想到少年隻不過是把她當做玩物，隨時可以丟掉，舞蹈老師在心中默默地想，但表麵上依舊一副嚴肅的神色。
他也隻是個打工人而已，有些事情不該問就不能問，這些道理他還是很清楚的。
隻不過他看向江善的眼裏帶了點輕蔑和同情。
江善也不是傻子，被別人用這種目光打量她當然感覺到了不舒服，古早文裏的路人是不是覺得自己的目光很隱蔽啊？但其實就差沒有直接明目張膽地把她從頭到尾打量一遍了，她更不是軟包子，別人這麼看，她用一雙死魚眼回敬。
而且她看回去的時候那個舞蹈老師還被嚇了一跳，旋即臉上露出討好似的虛假笑容，“江小姐你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嗎？”
他教的是很簡單的華爾茲，江善的腦子聰明，學什麼東西都是很快能學會的，隻是看過幾遍就能記下來舞步，但她偏偏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表情故作苦惱，“我其實總的來說都不太會，這樣吧，老師你帶我跳一遍怎麼樣？”
“可以。”
悠揚的音樂再度響起，江善的手搭在他的肩頭，他跳的是男步，在舞曲開始後沒多久舞蹈室內就回蕩著江善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