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來到校園舞會的當天，萬瑞給江善定做的禮服足足有十二條，對此江善毫不留情地吐槽：“你是準備開時裝秀嗎？”
萬瑞表情理所當然，“我有選擇困難症，既然選不好哪條最適合，那就幹脆所有都帶過來讓你看看好了，反正幾條裙子加起來也不算貴。”
對於他這種花錢如流水的大少爺來說當然不算什麼，江善撇撇嘴，她是看不出這幾條裙子之間有什麼不同的，除了質感很不錯以外，她沒覺得有什麼區別。
最後還是選了一條海藍色的一字肩長裙，對此萬瑞挑眉，“這個顏色襯得你皮膚很白，而且把你的身材優勢都發揮出來了。”
除了定製的禮服，萬瑞還專門找來了造型師和化妝師，學校的休息室暫時被征用為獨立的化妝室，江善平常就不怎麼喜歡化妝，對她來說素麵朝天才是最舒服的。
化妝師給她上的底妝也很輕薄，一邊上妝一邊說：“你的皮膚和底子真的很好，都不需要遮瑕，直接上一層薄薄的粉底就可以了。”
江善看向鏡子裏的自己，上完底妝以後整個人都白了一個度，她一開始都沒太適應自己現在的膚色，她嘟噥，“這樣會不會太誇張了？”
聞言，化妝師立馬接上話，“怎麼會呢，這樣真的很適合你，而且粉底氧化以後就會變暗，到時候就剛剛好。”
說話間萬瑞也從休息室內的另外一個小隔間裏出來，他已經換好了衣服，那是一套白色的西裝，不得不說，穿上西裝以後顯得他的確非常俊秀，前提是隻要他不說話，一說話那種氛圍感就消失了。
他走到江善身邊，看向鏡子裏的江善，他有些浮誇地開口：“真的很美，你肯定是今天晚上的舞會女王。”
江善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收斂一下別說這麼油膩的話？”還好她晚餐都沒有吃多少，否則真的很有可能會被惡心得吐出來的。
萬瑞不以為意，他接著說：“但我說的都是實話啊，說起來，今天路澤似乎都沒有來參加舞會，真是有點可惜。”
路澤當然不可能來參加舞會了，畢竟他前不久還因為貓毛過敏進了急診室呢，現在估計都還沒有恢複過來，那張臉很可能還是豬頭的樣子，想到這裏，江善就有點想笑了，她的唇角微微上揚，化妝師很會看氣氛，馬上說：“郎才女貌真是般配呀。”
換做其他的女生聽到這句話應該會很開心的吧？但是江善根本不吃這一套，她冷笑一聲，“為什麼提到般配的時候就要要求女性長得貌美如花，然後男性很有才華呢？你說這算不算是性別的刻板印象呢？”
此話一出，氣氛瞬間變得很僵硬，化妝師尷尬地笑了，“不好意思，下意識地就這麼說了，如果冒犯到你了那我就道歉。”
萬瑞絲毫沒有被這種氣氛影響，他還嬉皮笑臉地說：“小善說的很有道理呢，我就覺得我的樣貌更勝一籌，而你的才華則是更勝一籌。”
看來他對自己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就是外表好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