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守雖然心有疑慮,但蘇嫵受了傷,大夫人那邊又鬧著別扭,他還要忙著自己兒子上學堂的事情實在是沒有時間來管這些。

這樣堅持了兩日,周太守聽到自家養著的信子來報,說是朝廷那邊來了人,還有兩天的時間就要到揚州了。

就是奔著水患一事來的。

周太守大驚。

趕緊抓緊時間出了府,和自己的嶽丈嶽母還有揚州城的幾個重要官員還有大商戶尋到了一處他們經常聚會的酒樓。

所有人都到了。

周太守沉默著。

一個房間也沒有人說話。

最終還是周太守打破了沉默。

他長歎了一口氣,“大家都說說吧。”

“對這次朝廷來人是什麼看法。”

一個商戶率先打破了平靜。

“我聽聞這次來的人來頭可不小,是今年科考的探花,和一個從前在揚州治理過水患的老官員。”

“還有就是一個兩個小將軍,帶了一隊人馬。”

“看著這陣容是來頭不小,估計和從前的那些人不太一樣。”

房間裏麵,周太守的嶽丈冷哼了一聲。

“哼。”

“能有什麼不一樣?”

“從前的那些人,哪次不是來勢洶洶?”

“哪次幹出什麼作為了?最後不還是灰溜溜地走了?”

“老夫覺得,這次也是一樣!”

“沒有什麼可害怕的!”

有幾個年輕的生意人緊緊皺著眉,“不一樣。”

“我們還是要提高警惕的好。”

“這次的探花郎可是從金陵城出來的。”

“金陵城去年遭

遇了瘟疫,幹旱,還有洪澇,聽說這探花郎於金陵城有許多貢獻,他的爹你們都不知道是誰嗎?”

“他爹可是當年征戰西北的沈將軍。”

“這樣的人考中了探花郎,沒有留在京城中,而是第一時間來了揚州城。”

“想必聖上對揚州城水患一事積怨久矣,並不是不想辦,而是不想弄得太興師動眾。”

“與其找一個身有要職的大臣專程來一趟,不如把這個立功的機會交給新考中的探花,一來為了看看這探花郎的實力。”

“二來也是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回去升職也更快。”

“也算是補償沈將軍這麼多年在外隱藏身份過的苦日子。”

這話一出,眾人沉默了。

若是來的還是從前那些老油條,他們有的是法子應對。

有的是辦法,讓這些混跡官場的老油條回去還能被獎賞,在這還不耽誤他們正常做生意。

但是這回來的是個春風得意的少年郎,一個剛入官場的愣頭青,哪吃他們那些溜須拍馬的那一套說辭?

這時候人群中有人提出了疑問。

“那為什麼是派個探花郎來呢?”

“而不是派個狀元郎來?”

“我聽聞金陵城出來的人,最有名的應該是今年的狀元郎謝清辭和神農女龍依依才對。”

“他們本來是貧農出身,一個幼年失了父母,被龍依依的娘養大,一個幼年失了父親,靠著母親和這個撿來的兄長過活。”

“直到後來,才做起了生意,

最後在金陵城的瘟疫,旱災,洪災出力最多。”

“聽說還被張渡認成了義女。”

旁邊的人附和著,“對了!”

“聽說這神農女還有乾坤易物的本領呢。”

“可以把一個物件憑空變消失,再隨時把這物件給變出來。”

“要來,為什麼不是狀元郎來呢?”

房間裏安靜了一瞬,有人反問道:“現在不是討論怎麼應付那個愣頭青的問題嗎?”

“怎麼開始懷疑起到底是誰來揚州的問題了?”

“就是啊,就是啊。”

“問這話真是沒有意義。”

周太守的嶽丈冷哼一聲,不屑道:“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目光短淺。”

“你怎麼就知道,他們沒有來?”

“朝廷要是想徹底查清楚,難道還會明晃晃地告訴你,我來查你了?”

“是個聰明人都知道應該偷偷的查。”

周太守聽到這裏,心裏已經有點不舒服了。

“那個狀元郎和那個神農女,多大的年紀?”

他顫抖著聲音問。

他家裏可是就養了這幾天新來的一男一女兩個家丁。

他掰著手指頭算。

從京城到這裏,快馬加鞭八百裏加急是多少天坐著馬車慢慢來又是大概多少天如果一路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