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正好和他聊聊什麼時候再打一場。”
看著自己一口未動的飯菜,徐海趕緊大口大口地扒了起來。
“好,那你們慢慢聊。”
“你小子好像叫徐……徐什麼來著?”白掠坐到徐海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和我說說吧,這些林同學是什麼來頭啊?”
徐海趕緊向林天海投去了求救的眼神,但後者卻一臉嫌棄地想要跑路。
“恐怕這位林同學,便是我們之中的最後一個學徒工——林天海同學吧。”
眾人的目光紛紛聚焦在幾人鄰桌的一個少年的身上,他這一屆學徒工中的最優秀的那位,也是唯一一個未入學就已經成為正式魔法師的學生。
“那是高進?他說林天海?就是那個傳得沸沸揚揚的林天海?在哪?”
“好像是那個……哦!那個是「惡魔之子」,他也在這裏!”
“還有徐海……我想起來了!那個是讓徐海認輸的人,那個就是林天海?”
“哦,也就是說,他也是學徒工?”白掠倒不是很意外,因為他早就猜到了。
“我記得,學徒工要在第一天怎麼來著?”他故意提高了音量。
“林天海,作為學徒工,你還沒有接受大家的“試煉”。”高進也站了起來,“還是說,你要未戰先退,準備當一個懦夫?”
“唉……”林天海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實話,他真後悔之前沒有趕緊跑,現在被這兩個家夥點明身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身上,如果現在他執意要跑,那不僅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讓這些人更加熱烈地討論自己。
“所以呢?你們想說什麼?”
“桀桀!”白掠衝了過來,“那當然是現在就和我打一場啊!”
林天海白了他一眼,“別找我,我打不過你。”
“林天海,實力不足和逃避挑戰是兩件性質完全不同的事。”高進也向他走了過來,“曆代學徒工都沒有不戰而逃的先例,當然,你也不能開這一先例,否則就會有無數後來的懦夫跟著模仿。”
“說得好聽,要是我一場沒贏呢?”
“隻要你全力以赴,戰到最後一刻,就算一場沒贏也不會有人看不起你。”
“好啊,那你問問大家,他們之中真的沒有人看不起徐海同學嗎?”
“……”徐海愣住了,他沒想到林天海在這種情況下還考慮著他的情況。
“嗬,”高進笑了,“我可以向所有學徒工擔保,若是有人看不起他或者有人欺負他了,都可以來找我高進,本人可以親自為他主持公道。”
“不過,像你這種沒有經受過“試煉”的人例外。”
“呦,挺不錯的嘛,挨一頓打就能當別人的狗。”白掠嘲諷道,“高進,你以後是不是還要當學生會長啊?保~護~所~有~人啊?”
高進皺了皺眉,但還是懶得理他。
而白掠說這些也不是為了激怒他,他隻是想看看林天海的反應。
“這兩個人也太過分了!”坐在角落的葉籬忍不住起身,卻馬上被同桌的人給按了下去。
“葉籬,別衝動!那個白掠就是個挑事的主,如果你為那個林天海出頭,那反而隨了那家夥的心意。”
“唔……”
此時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林天海身上,他們都想知道,在這兩人的雙重施壓下,他會怎麼選擇。
“林天海,如果你不想麻煩的話,那麼我也可以替所有人對你進行“試煉”,”高進頓了頓,“一場足矣。”
林天海算是明白了,這高進並不是完全在針對自己,他是想在維護這原有的秩序的同時保護他,畢竟和他打總比和這個「惡魔之子」打好,並且高進還能通過這種方法來把學徒工們凝聚在一起,而他便會理所當然地成為幾人的領導者。
算盤打的不錯,林天海倒也沒有那麼討厭這種做法——如果這家夥剛才沒有揭穿自己身份的話。
“唉……”林天海長歎一聲,“我明白了,那麼現在就進行“試煉”可以嗎?”
“當然可以。”
“喂喂喂!我還沒同意呢!”白掠在兩人中間大喊道,“高進,你自己說的規則不能被人打破,可轉眼又要庇護這小子,怎麼,又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嗎你!”
高進沒有理會他,而是往食堂外走去。
但林天海沒有跟上,他站在原地看了看高進,又看了看白掠,似乎是在比對著什麼。
“怎麼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隻是在想,既然學徒工要接受大家的“試煉”,那麼你們倆打過沒?”
“切,老子不稀罕和他打。”白掠一臉嫌棄。
高進笑了,“你也看到了,是他不願和我比試,我並沒有拒絕任何人的挑戰。”
“懂了。”林天海的嘴高高咧起,隨後一個大幅度轉身,給了白掠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