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裏到停車的地方總共才五十米,楊鬆小嘴叭叭個不停,傅時宴冷著一張臉,跟誰欠他二五八萬一樣,林之清走在內側,隔著一個傅時宴。
林之清愣神沒注意腳下,猛地絆倒石檻往前撲,傅時宴眼疾手快抓住他的後領子,“看路!發什麼呆。”
“噢……”林之清扯了扯被他揪出褶子的後衣領。
楊鬆從傅時宴身側探個腦袋出來看著林之清,笑起來臉上堆起兩個小酒窩,“我之前聽陳伯母說過你,聽說你成績很好。”看男人對她愛搭不理的態度,決定從他身邊的那個小孩入手。
少年一副未經世事懵懂的模樣,腰身纖細,雙腿修長筆直,林之清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一般,一般,不算好。”
楊鬆噗嗤一聲,傅時宴微不可察瞥了她一眼。
楊鬆也注意到男人終於看她了,故作矜持撩了撩大波浪,“能考上嚴華大學的人一個市都出不了幾個,弟弟真謙虛!傅哥哥我說的對吧?”這話分明是對林之清說的,眼神卻始終停在男人身上。
“那是你學習不努力,稍微認真點就考上了,沒有你說的這麼難。”傅時宴嘴角一抽。
三個人走到黑色轎車旁,楊鬆是獨女,家裏小有資本,父母對她疼愛有加,平時出門都帶司機,楊鬆拎著個高定鑲鑽小包站在車旁等著傅時宴給他開門,傅時宴鋼鐵大直男一個,直接拉開駕駛室車門就上去了。
“站著幹什麼,上來!”傅時宴推開副駕駛的車門,由於楊鬆和林之清一前一後站在車門邊,分不清是對誰說的。
林之清腦袋笨,垂下頭自顧自地往後車門走。
喜新厭舊!
討厭!!!
楊鬆笑盈盈地邁著小碎步,一隻腳剛踏入車內,傅時宴皺眉不知所以地盯著她,神情古怪,“幹嘛?!沒叫你,我叫他。”
臉上笑容一僵,手裏的包差點沒拎穩砸地上去。
見林之清悶頭在後麵和車把手做抗爭,早上才吹的小卷毛跟主人的心情一樣垂下來了,“小土豆!給我坐前麵來,跑那麼後麵幹什麼?!”傅時宴挑眉道。
隨後視線轉到企圖坐上副駕駛的女人身上,命令的口吻毫不留情:“你!坐後麵去。”指著後座說。
他們這一耽擱就錯過了午飯的時間,也不著急,他定的是晚上,再說了人沒來齊,賈穀在外地出差,顧旭海又回家照顧他老弟去了,他弟弟身體不好,早產兒,任凡超還在公司弄那個破軟件,估計趕過來就差不多到時候了。
楊鬆算是看明白了,這男人對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她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追她的人都排到法國去了!
他說話直是直了點,但一看就是個不亂交的好男人,長得也不賴,男人中的精品,不可多得。
就沒有她拿不下的男人,傅時宴給我等著。
楊鬆摸到後排坐下,屁股一挨著座位就碰到個毛茸茸的東西,拿起來一看,原來是條蠟筆小新小毛毯,心裏頓時樂開了花,想著直男就是嘴硬,知道她穿的是短裙,坐著不方便還給她準備了一條小毛毯,正準備搭在腿上,突然被傅時宴叫住,懸在半空中的毯子被男人一把奪了過去,嘴裏念念有詞:“這是小土豆的毯子,我記得我收起來了啊,怎麼在後座上?都沾灰了,回去叫阿姨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