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著他的手腕,那處微微發燙,林之清不由地顫了顫,“為什麼送我這個?”
傅時宴抬手用拇指輕輕撫摸他的眼尾,眼神過於炙熱,燙的林之清躲開視線,垂眸看著手腕上的那塊表。
“這是克裏斯送你的見麵禮,喜不喜歡?”完美把鍋甩到了他那可憐的小表弟身上,萬一以後被揭穿,他還可以擺脫嫌疑。
正在客廳收拾行李的克裏斯猛地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嗯?誰在說他壞話!
他還以為是男人送的,心裏有些小失落,轉瞬即逝,軟軟糯糯地點點頭,“喜歡。”
傅時宴滿意地摸摸他的頭,開口道:“喜歡就戴著。”他沒有告訴他的是,這塊表一旦戴上,便不可輕易摘下來,表帶上有個指紋鎖,隻有他的指紋才能解開。
有了這塊表,無論他去哪,自己都能找到他。
林之清猶豫地拉住他的手,握住他的手軟綿綿的,傅時宴捏了捏,“怎麼了?”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趁我現在心情好,我可以答應你的請求。”
得到男人的保證,林之清鬆了口氣,慢慢開口道:“快放假了,這個暑假我想回家。”
沒成想居然是要回家,傅時宴頓時不悅地皺起眉頭,林之清立馬撒嬌似地輕搖晃他的手,眼神中流露出祈求,仿佛要是他不答應,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傅時宴拿他沒辦法,歎了口氣,故意惡聲惡氣道:“回去幹嘛?在城裏待著舒舒服服,偏要跑回山裏受罪。”
林之清見他態度鬆動,“家裏的幾塊田該收了,奶奶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我必須得回去。”
“我考慮考慮。”傅時宴最終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複。
林之清以為他不同意,不免失落地垂下頭,頭上的小卷毛也跟著耷拉了下來。
衣襟微微敞開,露出小片白花花的皮肉,傅時宴替他扣好扣子,把睡衣扣子扣到最頂端,有些勒脖子,林之清不滿道:“太緊了。”
傅時宴瞪他眼,“家裏還有其他人,把衣服給我穿好了。”
林之清偏過頭看向客廳裏埋頭苦幹的克裏斯,越發覺得男人越來越霸道,在家穿件睡衣也要管,生氣地推開他,氣鼓鼓地跑上樓。
嘭——關門聲。
“脾氣是越來越大了。”眼底卻是滿滿的縱容,誰讓是自己慣的呢。
“哥,你又惹小清哥生氣了?”總算收拾完了,克裏斯聽見震耳欲聾的關門聲,抬頭一看就看見林之清氣衝衝地關上門。
傅時宴悠哉地喝了一口水,“什麼叫又啊?你看我什麼時候惹他生氣過。”
克裏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親表哥,要不是兩個人有血緣關係,他就信了他哥的話,“你不是喜歡他嗎?還對他這麼凶,萬一哪天被你嚇跑……”
“Stop!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對他凶了?”玻璃杯磕碰大理石台麵清脆聲響。
“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吃飯的時候你還打他頭。”
傅時宴看著這個怨種小表弟,心說他們家怎麼會生出個這麼蠢的東西,“你懂個屁,中國有句話叫做打是親罵是愛。”